在这样一个古色古香、清雅素幽的客厅落座,位兄弟皆有些拘束,便提出去外面转转……
“唐老爷,我想拜你为师,学习舞龙技艺,不知唐老爷可愿收下我这愚徒?”陈叫山站在木龙边,探问唐老爷。
唐老爷笑得满脸皱纹遍布,“区区雕虫屑,何论技艺?在你陈队长面前,怎敢称师?”
陈叫山便又再说,“唐老爷,你老莫再客气!乐州全境,有‘上元堡的狮子,唐家庄的龙,高家堡的社火耍得红’之说,每年正月,各种耍耍汇聚乐州城,热热闹闹,红红火火q年遭了大年馑,熬过年馑了,来年正月,卢夫人的意思,我们卫队兄弟也能闹出一众耍耍来,讨个好彩头,盼个好丰兆……”
唐老爷手搭在木龙上,抚摸着龙身的每一片鳞甲,“确实好事情啊!只是……”
陈叫山见唐老爷言语停顿了,料想唐老爷心有所虑,本想问,但又觉着不合适问,便也眼睛看着龙头,静待唐老爷再说……
唐老爷略一停顿,严肃之表情,忽而一收,却又笑了起来,“实不相瞒,我现在对于舞龙,早没有当年之热情,一招一式,全都走样……上回你们取湫归来之时,我带些老伙计进城舞了那么下,不舞不知道,这一舞,才晓得,差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找不回来了呀……”
陈叫山凝眉一思:对于龙,对于舞龙,唐老爷心之所虑,莫非存着一番旧事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