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眼皮一跳:“这珠翠楼的首饰,每天卖出少说有几十件,民妇哪能一一记得。”
上官谨之冷笑道:“珠翠楼的首饰大多只有一套,夫人不记得没关系,你铺里的伙计想必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陈氏支支吾吾道。
“你大可现在什么都不说,不过若是待会你铺里的伙计全都交待了,我就只能请夫人去衙门做客了。”
“大人,民妇冤枉啊。这吕大牛和李策真不是民妇害的呀。”陈氏连忙跪了下来,颤声道。
上官谨之在铺中坐了下来,冷声问道,“这耳坠可是你的?”
“大人,这耳坠确实是珠翠楼的,但并不是民妇的呀。民妇的夫君早就将这耳坠卖给了一个叫菊香的小寡妇。”
“菊香?”苏青燃惊呼。
“姑娘也认识这小娼妇?”陈氏抬起头问苏青燃。
上官谨之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吓得浑身一抖,忙低下头继续道:
“大人,在这方圆百里,谁不认识菊香这个小娼妇。这小娼妇隔三差五的便会到铺中来勾搭我家老爷。那日她到铺中,又看上了这银累丝耳坠。明明要卖一两银子的耳坠,我家老爷却只收她六百文我自是气不过,就和那小娼妇争了两句,哪知那吕大牛见了,却上前帮着那小娼妇。”
“大人,我和吕大牛无冤无仇,也就因为此事吵了几句,我怎么会害他,定是那菊香害的他,我家老爷也定是菊香这小娼妇害的!”陈氏哭诉道。
“吕大牛是和菊香一起来的?”上官谨之问道。
“不是,吕大牛是和另一个年轻姑娘来的。”陈氏道,“不过民妇并不认识她,民妇原先也不认识吕大牛,只是那吕大牛和我家老爷一样遇了害,这才知道。”
“想必和吕大牛一起来的,是翠莲了。”苏青燃道。
上官谨之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与李策有何过节?”
陈氏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从实招来!”上官谨之厉声道。
陈氏吓得一个哆嗦,哭道:“大人,你也知道民妇的丈夫好色,李策与他娘子一起到铺中挑选首饰,民妇的丈夫见她长得颇有姿色,了一点,李策就与老爷争了几句,和民妇无关啊!”
,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苏青燃冷笑道。
陈氏战战兢兢道:“大人,真的了一点,就是借我家老爷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调戏良家妇女啊!”
上官谨之冷哼一声道:“你说的话……”
“民妇说的若是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陈氏不等上官谨之说完,便发誓赌咒道。
“李策和李氏可有在你们珠翠楼买过首饰?”上官谨之冷笑道。
“大人,那李策是个穷酸的秀才,哪有余钱买首饰。”陈氏撇嘴道。
上官谨之不理她的尖酸刻薄,沉思片刻后对苏青燃道:“走吧。”
“你觉得这陈氏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出了珠翠楼,苏青燃问道。
“到府上再说。”上官谨之道。
楚亦欢此刻正躺在榻上,旁边则坐着个美人,那美人将手中的葡萄一颗一颗的剥开,放到楚亦欢嘴中,娇笑道:“大人,惜蓉剥的葡萄甜不甜?”
楚亦欢心中一荡,将惜蓉搂过来亲了上去:“葡萄虽甜,也甜不过惜蓉的小嘴。”
“大人,你真讨厌!”美人一边嬉笑一边躲闪道。
上官谨之和苏青燃进来时,便正好见到这一幕。
“白日宣淫!”苏青燃停住脚步,脸色微红的转过身去。
“……”
“看来昨晚那小寡妇还是满足不了你。”上官谨之泰然自若的走了进去,在楚亦欢身边坐了下来,“这大白天的,就要上演活春宫了?”
“小寡妇?”惜蓉愣了一下,转眸泫然欲泣的望着楚亦欢。
“什,什么小寡妇,你别听他乱说!”楚亦欢看到惜蓉泪眼婆娑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
“你出去吧,我有话要和你们大人说。”上官谨之毫不客气的对着惜蓉下了逐客令。
惜蓉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却是看着楚亦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