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圣旨,看了又看,见那御笔玺印,这才绝了心中怀疑。

这般下来,盛琓更是气得柳眉倒竖,衣裳上的尘埃也顾不及拍,便恼道:“盛姮到底好在何处,许澈至死护着她便罢了,连你也这般护着。宫人们皆知,你们二人是皇帝陛下赐婚,故而根本夫妻之情,亦无夫妻之实,盛姮连根手指头都不愿让你碰,你竟依旧如此回护她。嫁来月上前,还向皇帝陛下讨了这道旨意。曾经,她是君王,你奉旨和亲,跟在她身边也算身不由己。可如今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了,你居然仍愿站她身侧。”

男子闻后无一丝恼意,笑如春风拂面。

“她是我拜过堂的妻子,是王也好,是庶民也罢,我都不在乎。在大楚,做丈夫的护着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盛琓恼得说不出话,恼怒背后是烧得凶猛的嫉意。

男子欲拉盛姮的手,仅是一瞬的触碰,盛姮便将手移开了,男子不愿强求,只是对盛姮微微一笑。

“从今日起,这世上再无月上国王盛姮,有的只是我温思齐的结发妻子。”

“结发”二字一出,盛姮心念一动,又想到了故人。曾几何时,故人也曾笑着对自己说过这般相似的话。

可叹物是人非久也,故人换做了眼前人,眼前的温思齐转身,认真地看着盛姮,轻唤道:“阿姮。”

盛姮又是一怔,成婚一年,这是温思齐头回称呼自己的闺名,过往他只会生疏地唤着“王上”。

“你可愿随我去大楚?”他柔声问道。


状态提示:2.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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