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他们三人皆是始作俑者,不能让外人知悉半分。轻则让穹苍派在修仙界跌尽名声,日后定会为人所诟病,重则这好不容易遗留下来的婴儿,若是东窗事发,如何也是保不住的。

况且这婴儿是暂时留下了,怎么送出去,送到哪里,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安宴宴问:“祈元师兄,外面全是各大门派的人,怎么送这婴儿出去?”

俞祈元犯难,三人围住这孩子一起走出去,总是奇怪的。万一这婴儿突然的嚷哭起来,那更是棘手。

可是现在后悔已然晚了,这北陵魔尊唯一的血脉砸在了他们三人手里,即便承了,又怎么能弃。

连幼薇走进安宴宴身旁:“宴宴把孩子给我。”

安宴宴愣了下,见连幼薇面无表情,听她这般说只能顺手把婴孩托到她手上。

连幼薇接过婴孩,便略微掰住婴孩的小脑袋,在他颈间一点,婴孩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安详的睡了过去。

安宴宴见此大吃一惊:“阿薇,你要做什么这么小的孩子,经不起刺穴的,若时间长久,万一活血不同,四肢经络受阻,恐以后都会受影响。”

连幼薇迅速拾起地上雪姬的黑金软丝披风,裹紧了婴孩与自己的身体,说道:“他既流着是魔族的血,就没那么脆弱。再说他的命是命,我们穹苍派的声誉也断不能为他陪葬。这里没有第二个出口,出夜梵山必然要经过正殿,怕是人多眼杂,外一他突然哭闹起来,那倒霉的可不止我们三人。”

安宴宴被吓得语噎,虽知道连幼薇把穹苍派看的比什么都重,但她说的确实一丝不假。

连幼薇继续道:“我有一名好友道号金玉散人,居北陵五堰山,离夜梵山不远,你们应当知晓。”

安宴宴道:“你是想把这婴孩送到五堰山,金玉散人那里?”

连幼薇道:“只能如此,尽管体力魔力被封印,但毕竟是魔族之人。待他慢慢成人,魔族外在特征也会显露无疑,或许这额顶会长出密麻的犄角,或许皮肤会显现兽鳞,或许瞳色变异,即使这些都出现不了,那浑身黑色入墨的血液是绝对遮掩不了的,总不能把他带回我们穹苍派。五堰山从来不问世事,隐居在内,游离世外,少有修仙者出入,那里是最好的去处。”

俞祈元想到雪姬临死前说的话,说要把这婴孩送予乡野村夫,真是滑稽。

堂堂魔尊血脉,稍有异动,是如何能镇得住这婴孩。连幼薇的提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即表示赞同:“那...就这么办,我和宴宴护送你出你中了魔族暗算,被施了毒粉,不能见风,以此紧裹,去旁边的五堰山求药。”

二人均是点点头,了然于胸。

但安宴宴始终有些小担心,看得出来连幼薇并不完全赞同留下这婴孩,若由她负责护送出去,会不会半路...

想完摇了摇头,在脑中使劲晃下了这个念头,心中念道,阿薇只是脾气古怪些,断不做出这种事。

倒是她自己一直坚持留下这婴孩,这才说动了这个平日里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祈元师兄,此时心中才升起了丝丝愧疚感,柔然的望着俞祈元,试探道:“祈元师兄可会后悔”

俞祈元正了正胸口紧绷的铉,长叹了一口气,松了松手里一直紧攥的六雅剑,琢磨着这偷天换日的事已做下,为了这婴孩,将来三人的命运会有什么转折点,这婴孩又会长成什么模样的人,都未可知,只能得失随缘,各安天命。豁然想开,对着安宴宴徒然一笑,状似春风,迈开一长步润声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虽说战事告尾,善后工作也繁重,俞祈元与安宴宴把连幼薇安全护送出夜梵山,便回到了魔殿帮持大师兄白占元处理善后细活。

连幼薇一出夜梵山,紧裹婴孩,便独自御剑西行。

不出两个时辰,就到了五堰山。

起初来时还担心金玉游外去了,直到见了她才把心放了下来。

金玉一身素净,右手捏着拂尘,眉间印点朱砂,相貌高洁清丽,端的是一派宗师的模样。

连幼薇被请进了禅房,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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