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撇了一眼,仍旧歪头捏搓指尖的葡萄,漫不经心道:“十余年未见,你都有孩子了,谁的跟你那朝思暮想的祈元师兄的?”
金玉与连幼薇自幼相熟,也有一千余年光景,虽不常见,却也知根知底,说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为过,所以说话也无见外,直来直去。
本想打趣这位平日里无事就非要端着名门正道架子的穹苍派弟子,没想刚说完,连幼薇的脸色肃然,开门见山,郑重说道:“这是魔君斯干与魔后雪姬的遗孤。”
金玉听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指尖那颗被她捏的颓软的葡萄险些掉了去地面,张着嘴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
她明白连幼薇此人从不布谎也从未有赘语,且说这话之时言辞正色,况且眼下整个北陵修仙界在与魔族开战,穹苍派首当其中,所以她毫不怀疑这话真实性。
连幼薇微勾嘴角,戏谑道:“堂堂五堰山谭律居的主人,嘴巴现在能塞下十八个核桃,真是难看。”
金玉收了收吃惊的表情,定眼看了看她怀中的婴孩,露出平日少有的正色道,一字一句:“你定是疯了!”
连幼薇眉间微颦,眼底一片白芒,想及许多无可奈何,似有苦笑,而后又神情颇为明朗,说道:“我知道,所以这不才来找你,给我开一剂良药。”
“你带这孩子来我这又是想干嘛连幼薇!你不会是想..扔我这...?”
连幼薇嘴角弧度扯的更高:“这么聪明,怪不得这一千余年就咱两能成为这么贴心的知己。”
金玉猛地站了起来,围着连幼薇和这婴孩打转,直摇头:“呸!还贴心的知己,你真是厚颜无耻,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连幼薇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与金玉讲了一遍,听得金玉一脸愕然,久久才回过神来,方道:“你可以啊,你们有熊心豹胆,却没有通天本事。还未到羽化境界,你们三就要学我师傅飞天。我知道了!为了那俞祈元,你就顺承了这事,这锅如今便要我来背,你真是宁顽不冥。虽说我这五堰山从不参与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乱七八糟的事,可若要被人知晓,我这五堰山还不得被人一锅端了,渣滓都不剩,我师父羽化不过三年,还不得在活过来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