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啊!怎么都得开瓶香槟……”
“抱歉,不如我们重头来过?”
乔牧本想说庆祝一番,却被法哈蒂断了。他低头瞅着监视器的镜头,语气略显沉重的说道。
“为什么?”
“灯光。”
“灯光怎么了?”
“不知道。”
“……”
就如同,今早忽悠乔牧瞎晃悠一样,法哈蒂让他们重新拍摄了这一部分。
他说灯光有问题,却说不上哪里有问题。来回拍摄了几次,他罕见的没骂人,而是嘟囔道:“差了点,还不行。”
乔牧抓着脑袋,整个人都懵逼了,他趁着再一次ng的时候,跑过去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法哈蒂将手中的香烟搁到一边,他说:“你知道伦勃朗布光法吗?”
“有听过,怎么了?”
乔牧曾经迷恋过一段时期摄影,启蒙于陈老师。那段时间,仅仅是两个星期,他还搜过一些专业术语。伦勃朗布光法,是一种真正具有绘画风格的用光类型。
命名是源于这种布光效果再现了荷兰画家伦勃朗的人物绘画中对光影的描绘。于是,一种对我们来说极具有特色的创作风格就以他的名字而流传下来。
港省的王墨镜就偏爱这种光法,来对人物进行深度刻画。
法哈蒂说:“但灯光,照在你脸上的时候,有着一种坚毅、果断的感觉,不符合人物的设定。我有让灯光师、摄影师调整,但是不符合我的要求。”
乔牧觉得,这家伙就是来挑刺的,灯光的问题不解决好,最后赖在自己头上。
他让自个和高媛媛反复折腾,这是几个意思?他不满地说:“那你就不能先想好用什么灯光吗?我这一遍遍的来回演,很烦的。”
“只有不断地推到重演,方能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法哈蒂说了一句很有逼格的话。
“我将会于一次次卷土重来,站在山的最高处?”有些茫然的乔牧,觉得这家伙或许是不满自己的演技,于是顺口接了一句。
“sure,你很聪明。”
法哈蒂欣慰的点点头,他低着头,拾起香烟说:“回去吧,我的孩子,我们需要再次拍摄了。”
“哦。”
于是,乔牧就回去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这一场戏下来,俩主演的水平,都是超水平发挥,没有太多问题。只是法哈蒂脑子有点轴,死活就困在打光的方式中。
这家伙还总是看过全过程,才能告诉他们光影效果,简直就是坑爹的要死。最后,好不容易跳出来,他再次陷入了尴尬地构图难题中。
这一下午就是一场戏,来来回回的重拍摄了二十多遍。
乔牧表现得有高有低,但总体是挥洒随意,愈发的显得得心应手,很容易就能代入“王君”的那种拧巴情绪。
临近晚饭点,法哈蒂说:“明天我们休息一天,我得好好思考拍摄的技巧问题了。”
“……”
乔牧正龟在小房间里头换衣服,听见这句话,心呀,瞬间就凉了。这屋子里面的戏份,过不了多久就能拍摄完成了,可别推到重来。
好说歹说,大家伙都奋斗了很久,用不着重拍这么坑人吧?
埋怨归埋怨,但总归是解放了。乔牧回到休息室,看着杵着下巴发呆的妹子们。
他走到热巴旁边,揉着她的脑袋问:“怎么了?看我拍一下午戏,怎么就看得精神萎靡了?”
热巴长呼一口气,她说:“乔牧,幸好我被淘汰了。不然,这要是让我演,我都得郁闷死。你们是不是经常这样?”
“哈,你听得懂?”
重来的时候,法哈蒂吱一声,乔牧和高媛媛使使眼色,就明白重新拍摄了。几乎,都是全英文的对白,按理说热巴这学渣,没理由能听懂的。
热巴说:“爽姐翻译的。”
“哈,就她?”乔牧有些诧异的说道。他俯下身子,瞅着那家伙的萎靡脸,说道:“小爽,给我翻译一下‘太热了,我得凉快下来’。”
爽妹子支支吾吾地翻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