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羲他们不熟,可徐峰他们熟啊,当下就有人走到徐峰跟前,炸着胆子问道:“老大人,这些稻谷是县令大人的?”
之前就听说这片地被县令大人圈了,如果是县令大人自己的,那么他们只能干瞪眼。
徐峰撩起眼皮,纵是一开始心中也很激动,此刻也端着,他还记得跟姜元羲商量好的事,“这些地,是县衙的属田。”
既然敢来问徐峰,这人还是非常胆大和机智的,眼珠子转了转,先是偷偷的望了一眼站在几步远的姜元羲,又炸着胆子靠近了徐峰,低声问道:“老大人,都说县令是一县之地的父母官,既然这些田地是县衙的属田,而县衙是我们丹阳县的县衙,那么这些稻谷是不是也属于我们丹阳县的百姓们啊?”
其他竖着耳朵的人满是紧张的看着徐峰,静等着他的回答。
姜元羲唇角勾了勾,低声呢喃,“想不到还有这等小聪明之人。”
她身边的朱学真却微微皱了皱眉。
姜元羲还是说得客气了,徐峰却没好气,“县衙是丹阳县的县衙,县令大人也确实是丹阳县的父母官,既然是父母之辈,哪有你们这些人肖想的余地?想不到啊,成小子,想不到你竟然也这般奸猾了,怎么着,想要嘴皮子上下一动,就把这些稻谷变成你们自己的啊?”
徐峰简直是羞愤至极,没想到当着姜元羲的面,县里的百姓们如此厚脸皮。
想起一个多月前,他问姜元羲对丹阳县的印象如何,听到姜元羲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时,他心中还不高兴来着,现在倒是颇有些让他无地自容。
这一刻,就是他自己都得承认,果然是刁民,太刁了,想到姜元羲辛辛苦苦所作的事,今日召集百姓来此的原因,更是没脸去见姜元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