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古当即大吃一惊,急忙同时起身架住了杨大婆。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疯话,我们万万不可能看着一个九十二岁的老人给一个二十七岁的女子磕头的。
杨大婆被我和大古搀扶着重新坐在藤椅上,据说这张藤椅也是大古送来的。双手还是仅仅地拽着刘梦纤的左手,突然泪流满面,颤颤巍巍地说:“公主殿下,老身找了你们几十年,就是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我和大古一愣一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刘梦纤突然也是泪流满面,嘴巴张翕了好一阵才发出声音:“莫非,您是姬姑的后人?”
杨大婆满脸都是泪水,表情却是笑着的:“正是老身。当年夜郎谷一役,全军坠入万丈深渊,姬姑侥幸被藤条缠住,捡回了一条命,后来只身离开了夜郎谷,不料竟然遇到了山匪,姬姑被抢去做了压寨夫人。后来山匪被官府剿灭,匪首临死前将姬姑和幼子藏进了一个秘密山洞,躲过了一劫。再后来,姬姑一路逃亡到了云南的哀牢山,重新嫁给了当地一个姓杨的猎户,山匪的幼子也改姓了杨。也许是冥冥之中个自有定数,两百年前,我祖先从哀牢山来到了清镇县,不料,杨家后人又做了山匪。”
我和大古对视了一眼,仿佛进入了一个神话。
不过我还是暗暗的吃了一惊:清镇县一带的山匪,都是我闵家人剿灭的,我和杨大婆算是世仇。
杨大婆接着问刘梦纤:“公主殿下,令尊令堂可好?老身得去见见我家主子。”
一听杨大婆这么一说,刘梦纤就抽泣起来:“家父就是为了到夜郎谷寻找一些东西,结果……带回一件冥器之后,和家母竟然……无疾而终了。”
杨大婆大惊失色,急切地问:“哪一年的事?”
“2014年,快两年了。”
杨大婆悲怆地大声哭喊着:“殿下,老身有罪,要是早点找到少主……您就不至于了……呜呜……老身有罪……”
杨大婆的哭声惊动了敬老院的远管理员张阿姨,她立即推门而入,看看我,再看看大古,又轻轻的关门离开,在门外嘟哝了一句:“疯病又犯了。唉……啥时才是尽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