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说话的语气便不免强硬了起来，“说清楚点。”
“.......”
迟旭沉默了几秒，忽地抬起手掩住眼睛低声笑了起来，不是那种无声的笑，而是笑出声的那种。大约笑了三四秒的时间，他才挪开手掌，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着光。
他说：“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回沉默的人轮到了计白，计白盯着迟旭，看着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偏生某人就跟瞧不见似得，伸出手狠狠地揉了一把计白的脑袋，而后顿了下，商量地说道：
“反正有人在盯着谭尧的行踪，趁这个时间我带你去把头发剪了吧，看着挺长了。”
说着话的同时，迟旭抵在计白头顶的手掌往下移了几分，虚虚握着计白垂在肩膀上的发尾，手指摩挲了几下，随即像是上瘾了一般，又摸了几把。
而计白自始自终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迟旭。
“嗯？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我。”迟旭的余音微微上扬，竟透出一些缱绻的滋味，叫计白的心听得一颤，面上的神情几不可见地动了下，“好了，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看看这边有什么理发店。”
迟旭自说自答地划开手机，开始搜索起来附近的理发店，另一只手却依旧握着计白的头发。
见此，计白的视线微微下滑，瞥了一眼迟旭的手，继而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发顶，每次被这个人揉了之后头发都会乱糟糟的，但就算她表示了不满，对方也都是应了这一次，下一回又照常。
偏生如今她又不好直接出手揍人，于是乎便只能自己忍耐了。
至于剪头发的事，计白又瞥了一眼迟旭的手，然后打量了一下自己已经长了不少的头发，想到最近洗头发的时候，的确要比以前麻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