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天,我们主要来接触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新的话题――之所以说它新,倒不是因为它提出的时间离我们很近。相反,这个概念早在物理学进入量子力学时代的初期,就已经被提出并且得到一定程度的关注了。我相信你们自己在私底下的时候,肯定听说过类似的东西……对,没错,今天我们要讲的就是,真空衰变。”

今天来听课的人多了一些,不再只有观察者一个了,所以他在用词上自然也产生了一点变化。应该说,听课的学生增多这件事情,跟他对时间研究计划的态度软化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虽然学术界依然对于这位物理学大鳄充满着怀疑,但这种怀疑当中同样也带着一些期待。几乎所有人都在抱有着一些小小的憧憬,希望他能够带领着学术界在时间理论上取得更大的突破――毕竟大家已经在相关方面停滞了很长时间了。

这或许就是人类作为科研种族的本性。作为以制造工具为完全实现向智慧生命体进化的种族,科研意识已经被刻在每一位人类当中了。当时,观察者是这么想的。

“真空衰变不是什么新东西。早在很久之前,这个概念的初步理论――当时是纯粹的理论――就已经出现了:此理论认为可以有一种或多种激发态,这些激发态有各不相同的能量,不过它们的实际表象完全相同,即都是真空。最低的能态,也就是基态,有时称为“真”真空,以反映它是稳定态这一事实。”

“我们都知道的是,后来,这种理论被成功地被事实证明了,而且‘真空衰变’现象跟真空零点能的利用方式密不可分。真空的亚稳态能层并非如同传统理论所预测的一样只有一个,反而是相当之多,且能级间相差能量较少,因而通过部分空间向低能态的跃迁可以获取到能够进行应用的能量,同时满足对该部分空间进行概率方程中负能量所能影响的项的调节,而这种向低能态的跃迁现象就是我们所说的广义的‘真空衰变’,也是现在最常用的真空零点能的利用方式之一。事实上,早期的时候,由于通过相关的不完善的理论计算,‘真空衰变’现象曾经引起过一定程度的恐慌:当时人们并未意识到多亚稳态能层的存在,因此认为这个过程一旦被触发,就意味着空间整体不可控地向基态――真真空完全跌落,而那种情况下引发的能量释放是一个极度可怕的天文数字:我的意思是,就算是现在,人类依然没有能力去处理那么庞大的能量释放。”

“但是我们幸运地发现,真空衰变并不是我们认知中的样子,它是可控的,而且控制起来比较方便。如果不然,我们可能在历史的某个时间点因为无法找到足够可用的能源而早就自取灭亡了。”

这句玩笑话引起了一些小小的哄笑,同时也明显再一次改善了这些学生们对他的印象。观察者发现,显然他是很喜欢当一名老师的,他享受这种传递知识的感觉。虽然感受到了一丝寂寞,不过果然,自己提出的那个方案是一件好事。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这里,我们就拥有了对于广义的‘真空衰变’的定义。也就是说,真空能级向低能态跃迁从而释放能量的过程,我们称之为广义的‘真空衰变’。但是我们千万不能忘记,狭义上的‘真空衰变’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也是真空衰变概念从最开始就出现的情况:伪真空跃迁至基态,导致根本无法再向下跃迁的情况。这种情况其实是相当危险的,不过幸好,除去一些耸人听闻的传闻之外,我们尚且没有发现真正狭义上的‘真空衰变’的发生。目前,有关于基态‘真真空’的研究已经正在深入,有证据表明,‘真真空’可能会表现出一些额外的属性,比如……”

这倒是实话,就目前对于狭义上的真空衰变的研究来看,有些数据的确很让人在意,不过大部分人认为那只是理论漏洞:比如质子的半衰期严重缩短之类的。这种荒谬的结果也是人们坚持认为理论依然存在进一步前进空间的基本动力……

可是,万一这种结果实际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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