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所能够带来的只有毁灭。无论是商人或将军,经济学家还是政治家,狂热的民族主义分子还是激进的革命党,他们总是会极力鼓吹战争那光鲜亮丽而美好的一面。但是,战争所能够带来的,真的只有毁灭。”

“我的女神已经把自己锁在营房里面一整天了。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据手里面有房间钥匙的班长的说法,她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无论说什么也只会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地面,而且如果不小心触动了什么开关还会默默地流出眼泪。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显然,这肯定是因为战争,还有她一直在念念不忘的‘葛先生’。”

“一想到这种事情我就感到心痛。无论是因为想象中的她憔悴的样子,还是因为她所挂念的对象并不是我。我开始嫉恨那位姓葛的先生了,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能让这位完美无瑕的绿色精灵如此深爱着他呢?究竟要做些什么事情,才能俘获那位的芳心呢?”

“我可能永远都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欧阳平水是个草包,是个官二代,是个没有绣花枕头,金玉并不其外而败絮切实其中,除了收养自己的爷爷是个伟大的军人之外,并没有丝毫可取之处。甚至就连心爱的女性如此伤心的时候,我都根本没有勇气去安慰她……”

写着日记的欧阳平水忽然被拍了拍肩膀。回过头去,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一伸手就将他原本拿着的单兵作战单元拿了过去,还带着一脸坏笑:“又在写日记了?我看看我看看,写的究竟是什么啊……嗯,战争……”

“还回来!”

憋得满脸通红,欧阳平水将自己的单兵作战单元一把夺了回来,随后身子在行军床上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看到这幅场景,对方笑得更开心了,一屁股就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抱歉抱歉,不过看到你还跟往常一样,总有种‘太好了’的感觉。”

“……又在拿我开玩笑。”

闷闷不乐而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单兵作战单元带回自己的手上,欧阳平水叹了口气,然后坐起来。这位战友——在军队里面唯一能够被称作他的朋友的人,沈东辉之前因为受伤并没有参与三班的战斗,但现在看来,他的伤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两个人之间就此沉默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不同于另外的聒噪的军人,沈东辉能够和欧阳平水成为最好的朋友的原因:那些聒噪的家伙总是在试图创造一些话题出来,而只有沈东辉可以在适当的聒噪之下,与恰当的时机保持住这种恰到好处的沉默。这是最为难得的事情。

“……我们救了三个女人回来。”

不过,对于现在的欧阳平水来讲,这种在平时里恰到好处的沉默反倒成为了一种负担。他的心情有些混乱,所以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倾诉一下……但是一如既往地,他依然不怎么会说话。憋了三分钟,他开了这么一个头,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讲下去。言语似乎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尽管思想在飞快地运作,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但沈东辉毕竟是他的朋友。这个来自sd的汉子憨厚地笑了笑,稍微舒缓开自己那浓厚的眉毛:“然后,其中一个让你一见钟情了,是吗?”

欧阳平水没想到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猜了出来。红着脸点点头,他想要说点儿什么,但还是只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反倒像是一个小女孩儿一样地缩到了行军床的角落里面。看到他这幅样子,沈东辉忽然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幸好你是中国人,兄弟!你要是真的是个外国人的话,说不定就不会遇上什么让你一见钟情的女神,而是早就有了男朋友了!”

“不要……胡说。”

让自己的眉毛竖了起来,欧阳平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他觉着自己一米九的大高个应该很有威慑性才对:如果不是这个个子,说不定他根本就进不到军队里面来。看着他的神态笑得更欢了,沈东辉想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了。很快,推门进来了一个女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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