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纳粹那边给的情报是真的,核爆炸的确发生了,悉尼市的解放军显得很是混乱。她相信,如果能够成功窃听到他们的作战通讯,那肯定能够听到类似“纳粹军队从xx方向发起了进攻”的话。

当然她根本没有能力完成这种窃听。在过去曾经有过的被无聊的人称作“合作”而实际上大部分都只是扔过来几个拖后腿的家伙的行动中似乎有人能办到这种事情,可她隐约记得在自己找到的住处附近存在着解放军的电战部队。这样一来,就算那些人也根本别想着要搞什么黑客入侵了——雇佣兵的电子战水平在各个大国的默契下基本上被控制在了落后正规军十到二十年的范畴。这就是为什么纳粹的人类部队在电磁方面如此羸弱。

还好也没必要,自己应该不会受到解放军的过多关注。那片区域已经变成了污染区,最多最多只会有一个连的中国人作为敌人出现在那里,而且还穿着防辐射服。纳粹方面的人数只会更少。如果是真货的话,那完全可以说,目标已经到手了。

又一次紧紧握住了那个就算是洗澡也绝对不离身的身份验证牌,她的心情开始因为兴奋而高昂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在热切期盼着任务完成的那一刻的到来。

“啧。”拼命压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摇了摇头,继续迈步前行着。按照情报,现在她所在的位置就应该离开了核辐射沾染区的边缘地带,而逐步步入核心了。身体或许真的感觉到了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可谁也不敢说这不是心理作用。三枚小型核弹的当量总和是九万吨——如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势力来建造都不会仅仅是这种程度。从这个侧面上,纳粹对于除了生物之外的技术短板便可见一斑。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动,她将警惕的目光透射过去,两三步走到那里。

“……幸存者?”看着躺倒在地面上的人手上握着的98式电磁步枪,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和某人谈话获得的知识,目光不由得带上了鄙夷,“愚蠢……如果好好待在地下工事里的话,你的情况还是有救的。……当然,也要有人来救你才行。”

“虫卵……”意识或许已经不清醒了,这名士兵喃喃自语着,“在实验室的虫卵……孵化了……虽然测试的是,咳咳,没有生理活性,但卵再次孵化了……幸存部队全灭……”

“唔,从核辐射区里冲出来的虫子们。这不就是他们在东京干过的事情吗?”

“不,是意外……纳粹,纳粹也没有料到……”状态越来越不好,士兵的话也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和东京的种类不一样……它们不能忍受放射性……也没有组织……正在往外跑……咳,咳,咳,救我……”

“哦,感谢你的忠告。不过最后一个请求我是办不到的。”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她用自己的武器——或许仅仅是个装饰品吧,但拿在手里感觉比不拿要好——当拐杖站起来,“也就这点儿数量吗?害得我白担心一场……看在四年前我也算卖了你们一回,还还人情好了。……虽然这个数量就算冲过去也造不成太大影响吧……”

将最后一句话自言自语地说完,听着耳边传来的虫子们兴奋不已地想要捕获猎物并分而食之,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嗜虐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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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最终还是承认自己曾经背叛过祖国了,”依旧用他那狠厉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儿子,葛文豪问道,“葛祎伟同志?”

“不,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旅长同志。当您用‘汉奸’这个称呼来对我进行辱骂的时候,我从未进行过任何反驳,不是吗?”摇了摇头,葛祎伟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沉稳,“而且我也把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全都供出来了。无论是专业的刑讯逼供还是l-023吐真剂,都不是我所能承受得了的。唯一可惜的是,由于一些原因,那些人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再加上证据不足,我就被这样释放了。”

“……你哥哥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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