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之前。澳大利亚,悉尼。

葛祎伟现在感觉很是头疼。作为5201研究所派过来的专业人员,部队上给他的待遇可以说好到简直没法想象了:一个单人的野战帐篷,自己独享一台净水机,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要知道,这可是在战场,能够为一个团级以下的人提供这些东西简直可以说得上不像话。但正因为如此,这种时候再去向后勤处的同志们开口把这台被某位魔法使砸坏了的净水机换掉就显得格外不要脸了,再加上某些特殊情况,他严重怀疑自己定然是要吃一个大过处分的。

“小伟?小伟?”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啊?有什么心事吗?”

……算了,刚刚的说法都是逃避现实用的。更严重的事态明明是自己面前的这三位。叹了口气,葛祎伟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将脸正对向面前三个自己不得不去面对的巨**烦。

博丽灵梦。雾雨魔理沙。东风谷早苗。

葛祎伟不明白她们三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所有的事情早在五年前就应该已经了结了,幻想乡与地球不会再存在任何可能的纠葛,因为那个地点完全迁移到了一光年之外,而任何被留下来的有关于幻想乡的资料全部在广域洗脑系统的作用下变成了名符其实的只存在于幻想的东西。或许在这之前还会有人认为幻想乡真的存在,但那些事情发生之后,哪怕是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也会一口咬定幻想乡只存在于一个世纪之前那名游戏作者的脑海中。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改变让葛祎伟那原本就因为各种事情而格外脆弱的精神有些恍惚。他想起了所长在选自己当作此行的人选之时的表情,那副虚伪的笑容已经足够透露出了很多事情:虽然有很多比你水平更高更适合的人,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在那个媒体称呼为“悉尼前线”的地方送掉性命。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只能拜托你了,政治犯同志。

“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在悉尼等着我的会是你们三个啊……”苦笑着摇了摇头,葛祎伟给出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怪不得今天出门就听见乌鸦叫了。”

“……哼。”

等待他的只有从鼻孔里面挤出来的一个声音。

显然,对于他五年前的所作所为,身为葛祎伟上司(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的灵梦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满。在这次意外相逢所带来的种种剧烈冲击的情绪消失之后,这种不满情绪很快就显露了出来:最为直接的证据就是,直到现在,别说说话了,她连正眼都没看过一眼对方。

葛祎伟自讨了个没趣,只好晃了晃手里盛着仅剩的那一点儿纯净水的杯子。脸转向另一边,虽然没有灵梦的冷战气场那么浓厚,可早苗这里面带寒气的微笑却一点儿也不会让人有向她询问的勇气。看来,和灵梦一样,这位风祝对于自己的决定也持否定态度。的确,被别人在精神上动手脚是很让人接受不了的东西,不过我这么一个扫把星,明显还是不要扯上关系忘得干干净净更好不是么……

算了,说这么多给谁解释去,反正那两个又不会听。苦笑里带上了自嘲的意味,葛祎伟将目光投向了现状下唯一一个还能够搭上话的人:“魔理沙,你能给我讲讲……”

他的话立刻被一声像是纳粹生物兵器中的一种没有官方代号也没什么威胁性的、官兵们俗称“咕噜虫”叫声的声音给打断了。眼睛正好看着魔理沙的脸,就这么盯了两秒钟,葛祎伟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能量棒:“先垫垫,现在悉尼城还没被清洁过,炊事班不敢在城里开伙,热饭大概得等到明天下午了。”

“啊,谢,谢谢……”红着脸收下了那根能量棒,魔理沙一边像是松鼠一样地慢慢将其吃下去一边窥视着这边。这种和五年前的她相处时稍有些差别的气氛让葛祎伟这边略微感到了不自然。同时,就算他瞎了也能看出来,灵梦和早苗那边明显更加险恶了。明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立刻站起身,用力揉了一下魔理沙的脑袋算是打个招呼:“我去附近的指挥部一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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