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玉脸色一沉，心里却很爽这样的感觉，道：“敢向我伸手，就要有死的觉悟。”
“不要杀我啊。”
“不要杀啊！”
四五十号人立刻悲号起来。
“神子大人，我们贱人贱命，您就当我们是个屁给放了吧。”
“神子大人，只要不杀我们，我们愿天天伺候您老人家，端茶递水，打扫庭院，我们都能干啊。”
方士玉心道这些家伙倒是想的美，居然想不受惩罚还入神子门墙，冷笑一声道：“我要你们何用？”
“神子大人，有用，我们有用，侯三，快表演你的拿手好戏。”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爬起来，双手耷拉着齐肩膀举着，双腿立刻变成罗圈腿走开，活活就是一个猢狲。
侯三走了一圈，在地上打滚，抓手掏耳，王鸣心中一动，这算是猴拳啊。
又一个站起来，双手呈拳头，猛烈的捶胸，发出猩猩一般的声音，惹得远处的猩猩妖也跟着一起鼓噪起来。
这些人见方士玉有兴趣，一个个争先恐后起来，学老虎的，学大鸟的，一个个都惟妙惟肖。王鸣心知，这都是这些屠夫、贩子天天与妖兽接触居然让他们不知不觉得了妖兽的形神，而这些恐怕他们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得到老大王鸣的传音指令，方士玉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们都散了吧。”
这些人都不肯走。
“不知者不罪。”
听方神子这么说了，这些人才入鸟兽般散去。有的不肯走，期期艾艾的旁边打转，被方士玉一瞪眼吓得脚底下抹油跑了。
方士玉甚是得意，这等狠人在自己神威之下竟然如此怂包。
王鸣看了杜朗一眼，杜朗连忙道：“大师兄，就在前面不远。”
五雷门一行人紧走一阵，转了一个弯，耳朵里就听到悲伤至极的歌声。
有曲没有词，声音的音色以及音频一听就是美人鱼族。
是《九悲》，王鸣曾听过，当时在海城城头，因厮杀过剧，虽觉得感人至深，却没有细听，此时听来，却有得一种充塞天地的悲呛。
王鸣举目望去，一个巨大的水池，数十条美人鱼在其中，一个个面容憔悴，抬起头合唱。
与此悲凉绝望气氛格格不入的是，水池旁四个壮汉笑嘻嘻的看着，还胡乱打着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