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闯。”

沈牧坚决摇头道:“我们唯一机会是守稳山寨,击退敌人,明天即设法修补缺口。”

后面的跋野刚道:“可是如何应付对方的带着法力的弩箭机和大炮飞石?”

沈牧心中暗叹,沉声道:“唯一方法是主动出击,由我和老跋以劲箭遥距袭敌,先乱其阵势,然后以三千骑兵冲击敌阵。只要能把带了法力的弩箭机和飞石大炮摧毁,敌人将战力大减。”

众人欲语无言。

事实上为应付刚才敌人潮水式此起彼继的冲击战,寨内各人早疲不能兴,何况敌人有五千骑兵押阵,何惧己方骑兵的冲击?但因没有人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只好闭口。

沈牧晓得自己计穷力竭,但以他的性格,即使明知必死,仍要奋力斗争下去,直至呼出最后一口气。

李世民的主力大军推进至前面部队后约五百许步处停定。

对方燃起的火把数以千计,把山寨外原野照得血红一片,压倒性的军力,如虹的土气,确能令寨内守军心寒胆落,自忖末日将临。

沈牧忽然苦笑道:“这或者可叫天不造美,刚才下的若非大雨而是大雪,眼下就不会是这么一个局面。”

“噗”!

刚登上城楼的邴元真和王玄恕同时在沈牧身后跪下,邴元真双目含泪悲切道:“请少帅和跋爷立即突围远走,李世民由我们应付,少帅和跋爷再来为我们雪此血恨。”

沈牧愕然转身,其他人早跪满地头。沈牧发呆半晌,往跋锋寒瞧去。

跋锋寒微笑道:“不要看我,我和你般是绝不会舍弃自己的兄弟偷生的。”

沈牧仰天笑道:“好!你们快起来,我不知要怎样说始可表达我心内的激动。要死大家就一块儿死,但我是不会死的,我仍有把握打赢这场仗。”

“咚!咚!咚!”

敌人的前锋部队,依着战鼓的节奏,开始向破损的山寨推进,登坡杀至。

沈牧和跋锋寒踏蹬上马,面对推进至山寨斜坡下的敌人,两人马后是三千少帅军的骁骑,整齐地排在寨门外斜坡顶处严阵以待,只候沈牧发出攻击的命令。

敌人停步布阵,其前线指挥分别为罗士信和刘德威,两人均为身经百战的名将,知沈牧欲先发制人,冲击己阵,忙命手下结成防御阵式,以矛盾手和箭手重重保护弩箭机和飞石大炮,准备对沈牧军来个迎头痛击,暂成对峙的局面。

沈牧双目神光电射,胜败生死早置之度外,心想的是在阵亡时能予敌人多少伤害。

跋锋寒压低声音向他们身后的邴元真和跋野刚道:“我和少帅先杀进敌阵,你们伺机随后来援,记着必须集中力量,不可分散。”

邴元真和跋野刚点头答应,天下间恐怕只有沈牧和跋锋寒等寥寥数人,有胆量和能力面对敌人千军万马而不惧,还敢作正面的冲锋陷阵。

沈牧探手轻抚马颈,叹道:“真对不起马儿你哩,不过我定会为你血债血偿。”

邴元真两人暗叹一口气,在敌人箭弩齐发下,沈牧和跋锋寒能以身幸免已非常难得,胯下战马定无可幸免。

两名战士从寨内奔出,分把两面大盾送到沈牧和跋锋寒手上,说是奉麻常将军之命送来,又退回寨内去。

沈牧真气送入盾内,发出一下铮然清响。遥望前线敌阵后方李世民的主力大军,哈哈笑道:“我沈牧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从没有人能奈何我,就看李世民今趟能否破例。”

跋锋寒大喝道:“熄火!”

倏地山寨所有火把全部熄灭,山寨内外顿陷进暗黑中,沈牧一众战骑像溶入漆黑里去,比对下敌阵大放光明,一明一暗,骤然形成一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沈牧一夹马腹,奔下山坡,跋锋寒紧随其后。

邴元真、跋野刚和寨内的麻常同声呐喊,带得寨内外少帅军狂喊助威,一洗在强敌围攻下捱打的颓气。

现在少帅军最大的本钱,就是拥有所向无敌的两个领袖沈牧和跋锋寒,而成败则在他们能否再创奇迹,使他们逃过全军覆没的厄运,但即使对他们极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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