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永摇头道:“李元吉围城军兵力在六万至八万人间,且有高垒深垫可以坚守,我们若攻之心切,必死伤惨重,一旦成纠缠难解之局,而我们则一座城池接一座城池的被李世绩攻陷,实非智者所取,军师之言我们不可忽视。”

沈牧再次面对有关少帅军存亡的重要抉择,不冒险怕坐失良机,冒险的话则可能要把少帅军全部赔进去。

以少帅军在陈留二万许的兵力,根本不足应付两个战场的艰苦剧战。由此可见李世民用兵的高明,遣李世绩进驻开封,压得少帅军动弹不得。

此时手下神色慌忙的来报,道:“发现敌军踪迹,一支唐军在陈留北十里一处山头立营设寨,人数估计在五千人间,该是从开封调来的先锋部队。”

众皆变色。

沈牧整个人如入冰窖,脊骨凉飕飕的,有若被人吊悬半空,无处着力。

他终尝到李世绩的手段,占尽先机,不以水师张扬南下,却以奇兵潜来,在最关键的时刻兵逼陈留。不用猜也知其水师大军会陆续开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如何敢分兵洛阳,共享守城军突破南面重围的成果?

天策府两大名将是李世绩和李靖,若非后者与他们关系密切,使李世民不得不令他留守长安。倘让他们一并开来前线,来个钳形攻势,他的少帅军会败得更快更惨。

可是眼前给李世绩这么耍他一着,登时令他阵脚大乱,攻取襄阳以留退路之计固难以实行,未来的命运更黯淡无光,他该怎办才好?

沈牧当晚连夜动员,亲率三千骑兵趁唐军阵脚未稳,兼主力大军未至之际,突袭李世绩先遣部队。他采取的是突厥人的野战战术,旋风般来,四方八面冲击敌人,令唐军仓猝应战,伤亡惨重下被迫后撤。

同一时间陈老谋偕二百工事兵在陈长林率军护送下,秘密赶往洛阳。

翌晨,李世绩主力大军从水陆两路开至,沈牧举全军以迎,分在水陆与李世绩军正面交锋,激战竟日,双方互有伤亡,坚持不下时,白文原约五千骑兵从东海赶至,投入战场,李世绩终不支后撤,于陈留二十里外的山头重整阵脚,沈牧亦无余力乘势追击,收兵回城,暂解陈留之危。

……

当沈牧与手下对战事作事后检讨时,跋锋寒、徐子陵再率骑兵从长夏门出击,偷袭试图在高地重建营寨的围城军。

今趟李元吉虽是有备而来,仍属试探性质,看守城军的反应。际此新败之余,唐军士气低沉,即使围城军兵力在守城军一倍之上,由于怕再有其他阵地营寨失守,所以李元吉与跋、徐骑兵缠战半个时辰后,把军队撤走。

跋、徐不敢追击,怕被左右两寨出兵冲击,故无法扩大战果;事实上他们志不在此,目的只是从陈长林手上接收陈老谋和二百工事兵,护送他们入城,陈长林和手下功成身退,赶返陈留。

入城后,杨公卿、麻常、陈老谋、跋锋寒和徐子陵在城南的家聚集密议,二百工事兵自有人安排住所起居。

众人围桌而坐,听罢陈老谋掘地道的大计后,杨公卿皱眉道:“此事应否知会王世充?”

陈老谋道:“万万不可,地道纯是让我们在危急时有退走之路。王世充此人反覆多疑,让他晓得我们有此后着,后果难测。”

跋锋寒点头道:“此事不但不可让王世充方面的人晓得,也要瞒着我们的部队,免致影响军心,晓得我们不看好窦建德。”

麻常沉声道:“王世充于城内遍设听井,我们挖掘地道的声音,肯定瞒不过他。”

地道战乃攻城法之一,既可毁敌城墙,又可让兵员穿地入城突击偷袭。守城者应付之法,是于城内关键位置挖井,内置陶制的地听器,监察地底动静。当年在长安,沈牧和徐子陵进入杨公宝库,给李元吉以地听法发现行藏,差点功亏一篑。

徐子陵道:“现在城南在我们控制之下,可否接管地听工作,那便不虞王世充察觉。”

麻常点头道:“我们形势要比王世充强,若杨公执意如此,王世充只有让步,不过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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