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疑不定,默然无语。

沈牧道:“皇上千叮万嘱申爷不可把此事泄漏出去,甚至不可告诉大老板,不过申爷怎会瞒着大老板呢?我是偷听到他们说话故晓得此事。池爷快撤回万两黄金的悬赏,一幅假画怎值这个价钱?”

池生春终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幸好得元勇告知此事,我池生春必有回报,元勇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转头便回。”

沈牧陪他立起,道:“池爷千万再不要给我们金子,我今趟来是为报池爷恩德。只要池爷保守秘密……”

池生春哪会信他,硬把他按回位子内,入内堂去也。

沈牧心中暗笑,他有十足把握池生春会上当。皆因有李渊派刘文静向他索画的前科,加上当晚确是李渊出手抢画,池生春非是蠢人,当猜到真相。

池生春既晓得画在李渊手上,石之轩尽管把画送到他手上,给个天作胆他池生春也不敢拿来作聘礼,因若非是摹本,就是从宫内偷出来的真本。

想着想着,整刻钟仍未见池生春拿银两回来。

沈牧又想到对付石之轩的事,暗忖救沈落雁要紧,只好留待明晚才收拾石之轩,回去后要和婠婠仔细商量。

等得不耐烦时,池生春终提着一袋重甸甸的金子回来,看份量该过百两之数。

沈牧慌忙起立,道:“池爷不用客气,我真不是为讨银子而来的。”

池生春把袋子硬塞进他手里,笑道:“朋友有通财之义,何况元勇这么为我池生春设想,再推辞就是不当我是自家兄弟。”

又压低声音道:“还清赌债后,余下的当是赌本,哈!”

沈牧看到他说最后两句话时,眼内闪过嘲弄的神色,心中大讶,当然不会说破,欲拒还迎的收下金子。

池生春揽着他肩头送他出门,道:“元勇和文通什么时候回长安,就什么时候来找我池生春,以后大家是自己人,有福同享,祸则不关我们兄弟的事,哈!”

接着低声道:“元勇最好不要拣大街大巷走,被人发觉你来找过我,就不是那么好。”

沈牧心中一震,终明白过来。

池生春刚才嘲弄的眼神,是笑他有命拿钱,却没命去享受这笔财富。池生春到内堂这么久,不是因要筹取金子,而是通知人在他归途上伏杀他。杀他的原因非是池生春舍不得这许多黄金,而是要嫁祸关中剑派。

试想他横死街头,李渊必大发雷霆,加上尔文焕、乔公山伪造的人证物证,城守所的姚洛又可证明关中剑派早有杀太行双杰的行动,关中剑派岂能免祸。

这肯定不是池生春临时决定的事,而是早有周详计划。现在太行双杰变成唐室的红人,对池生春的计划更是有利。

沈牧当然不会揭破池生春卑鄙的阴谋,嘻嘻哈哈的离开池府。

沈牧将钱袋搁往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坐下笑道:“这袋金子可是用小命博回来的,池生春找人在路上杀我,以嫁祸关东剑派,给我来个装作走错路,他便无所施其技。他娘的,池生春这人真要不得,笑里藏刀。”

又道:“福荣爷在外面见谁?”

徐子陵目光落在钱袋上,答道:“是胡佛偕女儿来向福荣爷话别,为的当然是能在飞钱生意分一杯羹。我打过招呼后推累进来休息,唉!胡小仙的媚眼儿抛得小俊晕头转向,令人担心。”

沈牧沉吟片晌,道:“见过婠婠吗?”

徐子陵摇头道:“你去和她说吧!”

沈牧沉声道:“明晚如何?”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就这样决定。”

婠婠秀眸紧闭盘膝坐在沈牧榻上,到沈牧在床沿坐下,始张开美目,道:“你们何时回来?”

沈牧道:“明天!婠大姐可否先答我一个问题,香家和魔门究竟是什么关系?”

婠婠玉容平静,淡然道:“这和杀石之轩有什么关系?”

沈牧道:“因为石之轩想对付池生春。”

婠婠默然片晌,叹道:“石之轩要对付的并非池生春,而是赵德言。现在魔门中最有实力与石之轩争圣尊宝座的是赵德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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