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这会儿看到美味佳肴,却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多煎熬了。

就在崔舒钰被摆在眼前的鲍鱼盏的香气折磨的欲哭无泪的时候,忽听殿门口内侍尖着嗓子的一声通报,其间夹杂着一阵衣摆摩擦的声音。崔舒钰刚一抬头,就见几个红裙的女官拥着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进了殿,长长的衣摆拖过殿中的空地上光滑的地面,一个漂亮的转身,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崔舒钰莫名地觉察出有些违和,便不住多看了一眼。虽然皇后娘娘的打扮和那日在凤仪宫见到的皇后娘娘没有太大的差别,可是崔舒钰还是觉着,这种时候的皇后娘娘和凤仪宫的皇后娘娘相比,多了几分客气,少了几分和蔼。可让崔舒钰感到违和的并不是皇后娘娘,而是她身边的女官。

谁都知道皇后娘娘最为倚重师山语,红衣鲜艳冷若冰霜的师山语是宫中一道长刺的风景,一向走在最前面,可今日引路的却并不是师山语,而是略微年长的一个眼生女官。崔舒钰前前后后扫了一个遍,却并没有看到师山语的身影。

她最近又犯事儿了?

坦率讲崔舒钰没见到师山语,心中是不厚道地暗暗高兴的,上次她跑去逗师山语,对方肯定是不痛快的,她还担心着七夕宫宴上师山语要变着法地拿捏她,却没想到师山语压根没露面。

就多看这么一眼,皇后娘娘雍容的凤眼便扫了过来,和崔舒钰对上视线以后,竟是朝她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数次被拎出来出糗的崔舒钰掬着一把辛酸泪默默地匿了。都说她喜欢打扮的素净,这不素静能行吗,现在若是有件隐身衣,她都毫不犹豫就披上啊。

不过好在皇后娘娘今天似乎打算放过她了,只简单地说了几句,便率先动了筷子。

众人见状,纷纷举起筷子吃了起来。

崔舒钰等这会儿等了很久了,恨不得风卷残云,瞬间将桌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菜连盘子都吃了,御膳房的厨子做出来的,动几口就倒掉,那多可惜啊。不过,身为太傅府长房的女儿,她怎么能那么粗野呢,胡吃海塞可还行。

小姑娘不动声色地夹起一筷子的桂花鱼,举止得体地放入口中,微笑着咀嚼咽下。

接下来,又是鲍鱼盏。

不用着急,就慢慢吃,不要停,一直吃,就好了。

崔舒钰打定了主意今天就只管默默吃饭了,只偶尔和邵妙涵交头接耳几句。奇怪的是往常最能揶揄她的邵妙涵忽然之间就像换了个人,也只闷着头默默吃东西,京城的八卦变成了“这个也不错”“嗯,我尝一下”的对话。

若是能这么一直默默吃下去就好了,崔舒钰沉浸在美食之中,自动忽略了席间各家姑娘刀光剑影的礼尚往来,期间自然也提到过崔舒钰,不过后者一直闷头吃饭,潘秋波几次不还好意地将话头抛到她身上,都被她置若罔闻的模样顶了回来,只惹得其他贵女的暗暗哂笑。

又要填饱肚子,又要得体大方不被人发现,崔舒钰拿捏地很辛苦啊,哪顾得上听她们说话,因此,当席间忽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异常的时候,崔舒钰才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抬起头扫了屏息凝神的大家一眼,默默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崔舒钰小声问身边的邵妙涵。

邵妙涵默默地将口中的米饭咽下,猫样的大眼左看看又看看,回答道:“我怎么知道?”她也在专心吃饭好不。

“方才几个姑娘提起来击鼓传花,娘娘答应了,正叫人去将花球取来呢。”崔舒锦看出崔舒钰一脸懵比,也低着嗓音解释了一下。

正说着,那击鼓的女官和掌花女官便在门口出现了,崔舒钰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捧着花的那个掌花女官,就是师山语。没想到她现在竟被安排做这样不起眼的事去了。

第一轮开始,花球是从坐在皇后左手边的陆清晏开始的,一路下来鼓声未停,拿到花球的人无一不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将漂亮的花球丢给另一个人,邵妙涵也是一样,甚至将花球扔过来的时候还带着一小声儿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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