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诚勇后悔不已,无论是为了郑家,还是他们夫妻二人的情分,自己都做的过分了。他急忙向父母告辞,装着没有看见母亲嗔怨的眼神。
等郑诚勇匆匆忙忙的赶回公主府,李安僖已经独自先走了。郑诚勇又急急忙忙的赶到大安宫,来到大殿,幸好帝后还没有出来,只有慕容德妃与马丽妃坐在高高的天台上。
李安僖正沉着脸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满眼含着幽怨,看着旁边空着的位置。一片阴影挡在她的面前,李安僖抬起头,惊喜的看见驸马郑诚勇额前跑出了细密的汗珠,正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
李安僖的脸上露出笑容,郑诚勇见她笑了,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在席位上落了座,小声解释说:“父亲的病,又重了……”
有这句话,再加上这语气里的歉意,李安僖不仅怒气全消,见夫君满脸是汗,心里疼惜不已,急忙亲手倒了茶递上,关切的问:“父亲不妨事吧?找陈太医看过了吗?”
郑诚勇感激的接过李安僖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稍稍定了定心,回答道:“找了。”说完这句,心里又沉重起来,“可陈太医说只能静养了……”
他们夫妻二人只顾着对话,却不知道,在大厅的两排席位末位,有一个正若无其事的与旁边的人说笑的人,正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夫妻的对话。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与上次略有不同。
孔谦与郑誉夫妻都没有来,郑誉夫妻陪着郑太后去了温泉宫,这对二人没有什么,郑誉本是异国王子,在洛阳本就是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