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上休息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第二天迟意浓依旧在生物钟的呼唤之下准时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不是这几天已经习惯的绿色,迟意浓在回忆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在那片林子里迷路了。

她现在正在安倍晴明的家里借宿。

迟意浓抱着被子思考了半秒钟,然后果断爬起来,正弯腰准备换衣服,却是听到了细碎的声响。

紧接着,迟意浓便看到房门口垂下来的竹帘上面倒映出一个纤细的影子来。

那影子有着一把好嗓子,声线清丽而又温柔,叫人听的心情舒畅。影子柔声问道:“您醒了吗?”

迟意浓面无表情:抱歉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语言不通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迟意浓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身衣裳然后拉开了帘子,然后对着门口正站着的那个一身浅黄色衣裳的女性露出了一个非常符合礼节标准的笑容,也不管她是否能够听得懂自己说话,在言辞得体的道了谢之后便折回去取了做完被自己放在枕边的鸾歌凤舞,走到了院子里。

庭院中已是一片秋野的景象,这个时候迟意浓才发现,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原来,自己已经离开秀坊那么久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过年之前回去。迟意浓没注意后面急忙跟上来的那位女子焦急而仓皇的神色,兀自拔出了手中的鸾歌凤舞。

然后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迟意浓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想念秀坊了。

想念总是温柔笑着,好像什么能够看穿的师尊;想念总是见不到几次,每次见到的时候都能够给人以极大安全感,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行侠仗义的霜秀;想念总是会在出门的时候记得给自己带小礼物的师姐;想念离开秀坊之前扯着袖子在小声啜泣说着舍不得的师妹;想念……整个秀坊。

还有那些好友。

迟意浓低头看了看手中双剑寒若秋水的剑身,又扭头看了看周边的环境。

昨晚过来的时候迟意浓压根就没往这边走过,现在一眼看去,只见满眼的花草随意生长。繁密茂盛,满院怒生。就在脚边,迟意浓还看到一丛野菊纵情盛开。

整个庭院看上去似乎丝毫未加修整,更毫无规律可言,不见半分规整。有那么一瞬间,迟意浓觉得自己不是站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而是站在了某个人迹罕至花草繁盛的荒郊野外。

所有的一切都在自生自灭,不见半分人为痕迹。

换而言之,当然也没有什么特意留出来的空地。

尽量的……收敛一点吧。早在来之前便已经观察过地形,然而实在是找不到另一处安静而又无人的练剑地点,迟意浓最后也只能对自己这么说着。

然后默默地把本来计划之中想要练习的猿公剑法划掉,改成了霓裳羽衣。

毕竟后者是舞蹈改编过来的剑舞,较为柔和——最主要的是,不会对附近的花花草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拿着一对鸾歌凤舞跳完了霓裳羽衣,迟意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谢绝了那一直守在附近并且完全无法感觉到任何活人应有气息的黄衣女子的好意,迟意浓独自回了房间从包裹里拿了份笔墨纸砚出来准备写字,在研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主修云裳心经,但是手里拿的是鸾歌凤舞。

——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奶的迟意浓觉得有点莫名的心虚。

虽然主修云裳而不是冰心诀,但是这么久了,好像完全没有用过什么云裳技能啊。

一路上基本没有遇到什么大事,在大唐的时候基本都很太平,走江湖完全变成了和几个好友相约一起打马游玩的郊游,唯一碰到的需要动手的事情还只是那几个跑到东瀛这边来的水匪。后来上岸之后遇到的对手又大多不堪一击,只要能够刺中也就只是一剑的事情而已。

这么一连串的因素叠加起来,本来就没有什么奶妈自觉的迟意浓终于忽视了自己是个奶的事实。

突然醒悟过来的迟意浓一连抄了二十份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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