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花楹是一门很实用的功夫。

迟意浓再次的确定了这一点。

这是七秀坊的一门轻功,介绍词是:冰肌玉骨,日冠西天。学到高深处,甚至可以在水上行走,如履平地。

说起来玄乎,但其实秀坊之中,起码有一半以上的弟子能够做到这一点,区别只不过在于能够保持这种状态的时间长短罢了。而在这方面,迟意浓恰巧便是其中翘楚。

这一点从她能够一时冲动为了追杀几个水匪直接踩了水,结果居然一路追到了东瀛这件事情上面,就能够看出一二来。

虽然中间肯定是借助了船只,但是能够跑那么久……迟意浓的水榭花楹学的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从这里赶到港口不是什么问题。

迟意浓绝对不承认自己跳船直接踩在水面上先走一步是因为心虚,明明她只是去报信的而已!

“好好好,你只是来报信的!”一身墨紫衣裙,容颜秀美的万花弟子熟练的给自己许久不见的好友灌了杯热茶,她的嘴角噙着些许笑意,“数月不见,好友的武学看起来长进颇多。”

“这是自然!”迟意浓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可没有荒废武学呀祈年。”

“如果是换在之前的话,想来晚晚你虽然不是做不到这种事情,但是也没有现在这么轻松啊。”几乎是在迟意浓话音落下的同时,舒祈年慢悠悠的补上了自己的后半句话。

她看着自己的好友,语气之中不期然的便带了一点儿感叹的意味来:“原本只是外出行医,顺便走走,能够遇到晚晚——”对上迟意浓疑惑的目光,舒祈年微微一笑:“我决定了,下次出门的时候,还是再找个纯阳的道长算上一卦好了。”

迟意浓:“噫,祈年你从前不是不相信这个的嘛?”

“但是也不妨碍我现在相信一下啊。”舒祈年说的十分坦荡,“就像是上次洛道长说的,这种事情,心诚则灵嘛。”

“说到洛道长……”迟意浓沉吟了半秒钟,然后转脸看着自家发小。“祈年呀,我刚才是先去和洛道长说了情况,才和你走的吧?”

舒祈年点头:“的确如此。”她有点儿担忧的伸出手,在迟意浓的额上摸了摸:“晚晚,你怎么了?方才才发生的事情,怎么会这么不确定?”

迟意浓虽然不算是很精明,但也不是什么迷糊的人啊。

“大概是……太紧张了?”迟意浓想了想,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不想有什么差错。精神紧绷之下,便难免的紧张了一些。”所以会担心一些事情有没有做过,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话说的很有道理,然而舒祈年的反应只是……她又给迟意浓递了杯热茶。

出自青岩万花谷的杏林弟子笑着给自己理了理繁复的衣袖,眸光温柔的像是秋天月光下荡漾出圈圈涟漪的水波,语气也是十分轻柔的。她笑吟吟的说道:“既然是紧张了,那便缓缓精神吧。晚晚你之前吹了那么久的风,虽然习武之人不惧这些,但是喝点热茶,也能够驱驱寒气。”

“好。”迟意浓很乖巧的应了一声。

按照从前的流程来说,接下来便该是两两沉默,舒祈年在观察迟意浓有没有受伤,迟意浓捧着茶杯开始认认真真的数茶叶。但是现在舒祈年显然的并不想要沉默下去。

她笑着问迟意浓:“晚晚在东瀛那么久,有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这个问题完全就是明知故问,事实上,在迟意浓传给舒祈年的信中,这件事情早就被提起过了。迟意浓很乐意和舒祈年分享自己在东瀛的经历,被羽墨雕带回去的信厚度十分可观,其中描绘拿了许多迟意浓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

然而关于其中的某些细节,迟意浓自己大概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舒祈年作为看信的人却是能够发现的。

那个叫做安倍晴明的……出现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虽然没见过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从那些言语的描绘之中——果然他是对晚晚意图不轨吧?舒祈年不怎么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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