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得给我解释呢?为什么要吻她?”滕玮目光平淡,手指还在摸着,“时承,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醒来,否则我……”
否则了半天,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那天,毒蝎去仓库看她,往她身上扔了一把手机。屏幕上,是毒蝎和时承亲吻的照片。当时她险些崩溃失望,不断否定,她不信时承会这样对她,她不信他会这样伤害,还是在她和滕年都被囚的时期做出背叛她的事。
可毒蝎的神色和语气,却让她不得不信。
后来他来了。
看到他孑然一人来救她,那一刻,她又觉得他是断不会那样做的。
必定是毒蝎手上握着什么把柄让他不得不那样做。
“时承,你一定要醒来,别让我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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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恒阳。
滕玮一行人是下午才到的恒阳,泰方警官派了直升机送他们回国,一下飞机,时承就被众人抬送了中心医院。
滕玮在医院碰到了滕长泽。他听闻他们出事,赶忙从美国赶了过来,一早就在医院等候。
滕长泽瞧见滕玮脸颊消瘦苍白,眼底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他上前抱着她,大手轻轻顺着她的发,“阿玮,你受苦了,没事了,哥哥会陪着你,陪着你等他醒来。”
滕玮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阿玮,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暂时先别来医院,不然你跑来跑去,身子消受不了。”何梅婷走过来,对着滕玮说,见滕玮执拗不肯,又说:“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肚里的宝宝,你忍心失去他吗?”
滕玮抿着唇。
滕长泽却诧异,上下打量她,“阿玮,你怀孕了?”
滕玮默默点头。
滕长泽嘴角一笑,“亲家说的极是,我看你该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再来看时承,才能好好照顾他不是吗?”
滕玮移眸看他,终是点头答应。
“妈妈——”这时时小筝牵着滕年走了过来,滕年看到滕长泽在,她展露笑容,笑着说:“舅舅,您来了。”
滕长泽蹲下身子,目光柔和,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年年,吃了不少苦吧?可有哪里疼?”
滕年摇着头,一脸的暗淡,“没有,哪里都没有。倒是爸爸,他肯定很疼,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滕长泽嘴角微勾,揉着她的手,轻道:“你爸爸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滕年眼睛发亮,“是吗?舅舅您也觉得爸爸会醒过来吗?”
滕长泽颔首。
见状,滕玮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微微别过了头。
接下来时承的开颅手术很不顺利,除了大脑受损严重,其他受伤的部位,他们都治好了。时应康和专家们无法推测他何时醒来,只好寄托老天,期待出现奇迹。
最近的几天,有很多人来看时承。包括杨家人。杨老太爷年事已高不便行动,就托杨正天带他的儿女杨晨逸和杨排风来探望。当中,滕玮还见到了傅磊。
傅磊给她递来一份文件,那是时承离开恒阳之前秘密签好的。那是一份财产转移书,合同上写明时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转移滕玮名下,并附加时承在安山创办的公司——晟伟科技股份公司的全部股权。除之以外,还有将来滕年长大出嫁,将得到时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可滕玮说什么都不接,拒绝在上面签字,当众骂时承抛弃妻女,暗地玩什么狗屁死招,气得险些要撕了那份合同,好在众人及时拦住了她,傅磊才收好藏好跑开了。
偶尔,傅磊会来医院看时承,顺便给她洗脑,变相劝她早签了,他也好早解放。但往往都是刚提到合同二字,就被滕玮赶出病房。
有次滕玮还在医院碰到了沈之晨。两人交谈之间,滕玮才知道他们是在她和时承之前回到恒阳的,那时候他们早就不在曼谷那家医院了,之所以着急回去是为了给沈之尧做小指接骨手术。可术后情况十分糟糕,骨虽接上了,但永远是个摆设,彻底废了。
滕玮唏嘘不已,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