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的东倒西歪的随意,杜文勇在车厢里随着车子摇摆着,站在中间叫喊着什么,在引擎的轰鸣和车厢金属碰撞声中有些模糊。

王维剑小心地拆开了枪械,细心地用自己衣袖的一角给它做简陋的保养,用自己的双手一点点地熟悉它的每一构件,随着它一同呼吸,一点点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唰~咚~”

杜文勇把自己摔回了椅子,侧着头看着王维剑,笑的很得意,问道:“哎,想要知道我换到了什么吗?”

“不想。”王维剑借着车窗透过的光,把枪管端到面前,一寸一寸地检查着,说道。

“哎,别这样嘛,给点儿面子嘛,我们现在好歹是队友。”杜文勇俊脸皱成了一团,纠结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队友了?”王维剑小心翼翼地放下枪管,再拿起了一个小零件仔细地打磨着。

“你这么说我就很伤心了。好吧,就当我自作多情吧,算是给大舅子的见面礼吧。”杜文勇耸肩说道,“我刚刚用那根针管,成功地把我们两个人换到了队伍后面了。等下你别跑太快,我们在后面就好。别热血上头了。”

“打仗这事情,不用你教我。”王维剑看了一眼杜文勇,冷冷地说道,“我还真怀疑你和你哥是不是一个爹妈生的。”

“呵呵,不幸,是亲生的。”杜文勇随意丢到一旁的枪械拿到手中,想要学王维剑检查一下它,但是半天没找到该怎么打开它的办法,随口说道,“我知道,认识我们俩的人都说,他比我有勇气多了。呵呵,所以他是武勇,而我是文勇。我爹起名字挺没天赋的,不都说缺什么补什么吗,结果越补差别越大。”

“文武文武,怎么你就是文了。”王维剑把最后一块零件擦拭好,数列地组合起来,最后在脚底抽出了一把小刀,拧紧了螺丝。

“哈哈,我也奇怪,不过听我妈说,我爸一上来就给儿子起了一个武勇,我爷爷不乐意了,说我们一家人都是武夫,怎么也得出一个文人,于是我就叫文勇了。”杜文勇裂开嘴,灿烂地笑了,随即又低下眉,看着面前的走道,声音低了下来,轻轻地问道:“他们。。他们都已经。。去了,对吗?”

王维剑想起了在小屋子里pēn_shè的火光,清冷的刀光,还有挥洒的鲜血。满地的尸体,自己却只能像现在这样,坐在椅子上,什么也干不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把最后一颗螺丝拧紧,说道:“是的。”希望他们能够给你母亲最后的尊重。

杜文勇裂开嘴,似乎在笑,却抬起头来,看着窗外,轻轻说道:“我爸说,干这行的,随时就是打算马革裹尸的。他总是这么说的,嘿嘿,干这行,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觉得他和平常打工的,种田的没有什么区别。想不到,最后真的遂了他的愿。呵呵,可惜的是,没死在战场上,死在自己老家。呵呵。”

王维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枪械,拿过了杜文勇的枪,熟练地拆开来。

杜文勇把自己的脸埋到了自己的手掌中,靠着椅背,肩膀抽次着。

“放松!”林阳拿着一把刀,一边用刀背敲打着大山的关节,一边指挥道。

唐雪媛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林阳的一举一动,总于,林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神经接入效果不错。可以,下一个。”

大山呼地站起身来,脸上的刀疤爬动着,对着唐雪媛挤出一个笑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科学怪人的风范。

王大龙有些拘谨地坐到林阳面前的椅子上,冲着林阳低了低头。

“伸出手。”林阳抖了一下眉毛,淡淡地说道。用刀轻轻地划过了王大龙的手,锋利的刀锋却只能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印。

“握拳。”

“好,松开,张开手。活动手指。按照我说的数字伸出你的手指,一,二,四,一,三,四,二,五。”

“好。”林阳点了点头,把刀插入了刀鞘,随意地扛到肩膀上,说道,“好了,起来吧。还行,反应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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