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补充道:“我母……娘亲说我家都是龙。”

“那小龙哥哥,你能不能……”

少年看着自己被对方抓得乱七八糟还着泥屑的衣袖,不耐烦的问:“什么?”

“你能不能别说看见我了。嗯,我们也不认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我丢了蚯蚓给狐狸……这位姐姐。”夏令涴在对方的瞪视下从善如流的把‘狐狸精’三个字给吞了下去,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哀求着。

“古小姐认识你。”

“哦,她不认识。”

“她看见你了。”

“我不承认。”

少年冷笑:“你当她是睁眼瞎。”

夏令涴嘀嘀咕咕:“以往娘亲说我爬树了,我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我做了错事,我不说,妹妹不说,旁人没瞧见,爹爹也就不能打我的屁屁。”

果然是平民子女,不是扯蚯蚓就是爬树。少年笑得奸诈:“我为什么要帮你。看,我也不认识你,你也不是皇亲贵戚,更不是重臣家眷,连书院里的人都不是,帮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夏令涴吧嗒吧嗒眼,悉悉索索的从身上掏出一只蟋蟀来:“我贿赂你。”

“又是虫子。”

“它叫小帅。”夏令涴捏起蟋蟀的翅膀小心翼翼的放在少年的肩膀上,蟋蟀一蹦落到了他的头顶,抖了两下翅膀,在那金丝发冠上占了一个窝。夏令涴嘻嘻笑起来:“它喜欢你,所以你得帮我。”

“就因为一只蟋蟀?”

“我家小帅是史上最帅的蟋蟀。”夏令涴偷偷瞧了瞧还躺在地上的古小姐,撅起嘴巴:“小龙哥哥,你不能跟狐狸精一起欺负我。我是猴子,跟你是一家人。”

少年头一扬,鄙视道:“谁跟你一家人。本公子哪里是你这等平民攀得上的。我们龙是天上飞的,你猴子是山里跑的。”往日里只要他一说出这等话,身边的人无不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而对面这个小女娃却无动于衷,显然她对自己的嘲讽鄙视都缺少一根筋,这让她看起来傻里傻气。

傻里傻气的夏令涴摇晃着少年的胳膊死缠烂打:“小龙哥哥,我迷路了。我要找爹爹,你随我一起去找爹爹啊。”少年甩了几次袖子都无法挣脱,继续冷言冷语,两个人叽叽喳喳中逐渐远离依然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千金小姐。

白鹭书院是皇城中最大的一家书院,分为男子就读的腾龙馆与女子就读的栖凤馆。院长的醉龙斋不在前院,而是靠近后门一处偏远的竹林里。一到夏日,簌簌的竹叶和隐约飘来的淡香让人心旷神怡,严老院长就爱在竹林里的躺椅上,端着一壶茶,老学究似的捧着一搭竹简慢慢看。

不看纸书,看竹简,老人家返璞归真得厉害。

少年带着夏令涴还没踏进醉龙斋的门槛,就被另外一名书童给拦住了:“七公子,康静夫人正在找这位夏小姐,您看……”

七公子伸出被夏令涴死死抓住的手腕:“有人来找你了,还不快去。”

夏令涴对于能够善待自己小帅的少年有着纯真的喜爱,当即摇晃道:“你也一起去。我怕再次走丢了。”

书童低声道:“夏小姐,汪公子在康静夫人的院子里等着。”

“啊,汪哥哥!”一甩七公子,毫不犹豫的跟着书童跑了,似乎方才的黏糊只是错觉。七公子瞧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咬牙切齿。

在这书院中姓汪的公子有好几位,通常情况下说的都是御史台汪大人的嫡子汪云锋。

夏令涴一路颠跑,被书童引进了醉龙斋的偏院。院子中正坐着一位梳着高髻的端庄女子,她的旁边站着两人,一人是夏令涴熟悉的汪哥哥,他正被另外一名妇人拿着板子打手心。

汪云锋面上一片苍白,小小的虎牙咬着唇瓣,越发衬托得那双深褐色的眼眸暗沉得让人心疼,瞧那样子已经持续好一会了。

夏令涴大叫,猛地过去将汪云锋整个人给推远,实木板子毫不停歇的落在了夏令涴的肩膀上。她呜咽着,转身对着那妇人吼:“不准以大欺小,你这个坏女人。”那妇人愣了愣,居高临下的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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