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他静静的看着安泽一, 相貌清丽隽秀的青年同样静静的看着他, 清透乌黑的眼眸里带着希望他相信的坚定和执拗，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异常美丽。
泽一啊………………
良久, 蓝染笑了, 声音温柔, 语气里带着诱惑他继续说下去的催眠：“泽一，为什么这么问呢？”
“因为蓝染队长不甘心。”安泽一很认真的说道着：“从我第一天认识蓝染队长开始，我就能够感觉到，蓝染队长对于尸魂界瀞灵庭那些死神信仰的灵王, 其实是很不屑的。”
“蓝染队长在我心里面, 一直都是一个骄傲的人，一个真正骄傲的人，是不会甘心屈尊于一个谁都没有见到过的灵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安泽一习惯性的微微歪着头：“何况，队长不是一直有种，嗯，自己强的超乎寻常, 其他人都是弱爆的渣，人生找不到一个可以为敌对手的孤独寂寞吗？”
之前安泽一不懂, 等到了他到了虚圈, 等他看到史塔克看到又有生物可以靠近他而不会轻易死亡的时候，那种脱离了孤独的眼神，和在双极之丘发现他灵压高过自己的蓝染队长，和当时的蓝染队长的眼神, 是一样的。
那是一种自己终于不是孤独一个人，终于不是人森寂寞如雪的眼神。
那样的眼眸是那样的清透，仿佛能够看到人心深处的洞察与明晰。蓝染眼睫微微一颤，似是掩饰一般的举起手里的茶杯喝一口温度有些下降的红茶。安泽一，他的小队员，他是真的懂他的，理解他的。
他想起当初对日番谷说的话，“我其实并不想骗人。只是，你们都无法理解我，真正的模样。”
认识那么多年那么久的，还不如一个相处三年的，这真是讽刺。
“那泽一怎么看呢？”蓝染没有直接承认，却也是没有否认，而是反问回去。
“那蓝染队长真的知道，灵王是什么吗？”安泽一同样反问回去，只是没有等蓝染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你是不是想说，真央课本上说的，‘灵王是支撑三界的存在，一旦被毁，三界将不复存在\这句话是失败者的言论？”
“这句话是不对的，也是对的。”安泽一轻声的，说着一般人都不会知道的辛密。而这，甚至是蓝染都不一定清楚的。
“灵王，是支持尸魂界和虚圈这两个依附于现实的位面的基石，而不是现世的。一旦灵王这个基石被毁，尸魂界和虚圈就是崩塌。”
“当然，灵王不可以死，但是可以替换。”
蓝染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脸，终于裂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信息的？”他把整个大灵书回廊看了个遍，他怎么没有发现这一条？
“我当然不是从尸魂界知道的。”安泽一晃了晃手指:“要知道，很多辛密是不会记录下来的。”
“那你，是不赞同我替代灵王？”蓝染微笑，他也不介意透露点:“你知道，灵王是死神创造出来的吗？”
这就是蓝染的不甘心，他自认为超出死神，但是却被死神所创造出来的东西框着。
“蓝染队长，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安泽一一点都没有自己在说天大机密的自觉:“灵王，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憎恨死神。”
“灵王本是灭却师。”安泽一一点也不吊人胃口的说着，反正他过来又不是为了扯淡的。
“蓝染队长，你对基石，又了解多少？”
基石。
“基石基石，就是像一块作为地基的石头一样。一旦缺失，上层的位面世界就会因为基层不牢固而倒塌毁灭。”
“而成为基石，也就不能有自己的私心自己的感情，失去自由和尊严，就像灵王一样。”安泽一一口气说下来，蓝染队长可能对于灵王和尸魂界了解比他多，但是对于基石的认识，或许他了解更多。
毕竟基里奥内罗家族的boss，代代都是大空彩虹之子啊。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自己的祖母尤尼，如果不是祖母到了祖父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不是她也会早早离世，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