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昔?”被抱住的青年反应慢了一拍,似乎刚从满黑板的方程式中抽离出来,眼神中是毋庸置疑的惊喜和欣喜, “你还活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刚用力回抱紧安昔,就有一道大力掰开他的手,一把提走沉浸于重逢喜悦中的安昔。

青年愣了愣,歪着头看向弗洛卡,“这位是?”

被轻松提在半空中的安昔扭过头,恼怒地瞪着弗洛卡——你在干什么?!

弗洛卡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动起来的手臂,陡然松手,学着对方的语气冷冷地问道,“这位是?”

怪她没有先介绍咯?

安昔捂着摔痛的屁股站起身,托弗洛卡的福,现在真是一丝重逢的感动都聚集不起来了,尽管心情依然好到了极致。她亲昵地挽过旁边青年的手臂,“严黎,我的青梅竹马兼最好的朋友,是物理与机械学的天才!”

她从小在实验室长大,玩得最好的就是眼前这位父母一同身为地下研究所物理学家,和她的成长经历相似至极的严黎。不过严黎比她长了七岁,大多数时间其实是她黏在他身后到处跑。后来安培拉发现了这一点,直接滥用职权将少年严黎任命为她的保姆,加深了这段“友情”。

然后,经过一系列青春期事件,这段友情不仅变得名副其实,而且进化成了亲情。说严黎是她没有血缘的哥哥也不过分,还得到过安培拉的同意。

“这位是弗洛卡,是我的……队友。这一路上多亏他保护我,我才能抵达这里,是个很厉害的人。”

迎着弗洛卡一瞬间又锋利起来的眼神,严黎温暖地笑着,向他伸出手,“谢谢你这一路照顾安昔。很高兴认识你,弗洛卡。”

他是瞎子吗?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弗洛卡不耐地挑了挑眉,直接移开目光。不可否认,还是沙切尔那种硬碰硬又直来直去的性格更适合他。

“握手啊,我教过你的。”安昔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一脚,这又是在闹什么小孩子脾气?

“我偏不。”弗洛卡瞪了她一眼。

“……哦。”安昔抽了抽嘴角,拉起严黎还僵在半空中的手臂,“阿黎你别理他,他大姨夫来了需要冷静一会。你怎么会在hsa总部?”

虽然不知道大姨夫是什么,但弗洛卡本能地感觉到自己被黑了,脸色顿时又臭了两层。

严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虽然他反应慢,但多少比安昔多吃了几年饭,也不是未尝情爱的书呆子,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微笑,他握起安昔的手,轻点了她的鼻子,“是我先问你的吧?小不点。”

“喂,我现在长得可高了,说好了不再那么叫我的。”安昔不满地抱怨道,脸颊有些红,“我的经历有些长,你真的要听吗?”

“洗耳恭听。”严黎拉着她走向书桌。

勃朗宁转身走了出去,反正他已经完成了自己带路的任务,有工夫看这群年轻人在这里瞎闹,不如多去处理些工作,“我在前台等你们。”

被留在原地的弗洛卡瞥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冷着一张脸,硬生生冻僵了不知道何时停留在门口越聚越多的女研究员们。

“啊,你怎么还在这里?”

进了内部办公室的安昔又折了出来,拖起僵硬的弗洛卡往里走,好气又好笑,“走啦。”

弗洛卡依旧臭着一张脸,但脚步跟着她移动起来。严黎站在入口微笑地看着他们,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独立的实验室独立的办公室,三人落坐,安昔撇去一些不方便透露的细节向严黎讲述了自己这一路的经历。逃离研究所后的流浪,秦川镇的死里逃生,还有火种0378的悲剧,细细数来她也算是九死一生。

至少她没有不过脑子地透露他的来历,旁听的弗洛卡心情微妙地好了些。

“真好,你现在还活着。”严黎听完长叹一声,怜惜地握紧她的手,“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没有相信你。若是我能和你一起……”他掂量了一下两个科学家和丧尸之间的实力差距,面露苦笑,“还好我没能成你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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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60.地下研究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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