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同一个地方的一间茅草屋中也出生了一个孩子,他的哭声响亮有力,一听就知道会是个健康的孩子,但是他的哭声却并没有给他的父母带来喜悦。这已经是一个负担这五个孩子衣食住行的家庭了,本来家里的情况就已经不容乐观了,能不能保证前面五个孩子的温饱还是个大问题,他们本来是不打算再要孩子了的,但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孩子的母亲很消瘦,孕肚也并不十分明显,再加上平时里忙碌于农活,回到家还要给一大家子的人做饭洗衣,到了晚上一沾上床就睡着了,也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即使是怀孕期间干呕,不舒服的时候也只是当成是小病小痛,并不在意,当然也就没有跟家人提起,直到有一天母亲实在是肚子痛的难以忍受,倒在地上打滚了,一家人才请村里一个略懂医术的老人来帮忙看了看,也就是那时候才知道是怀了第六个孩子,原本孩子的父母是没有打算生下来的,但是无奈孩子已经在肚子里好几个月了,那时候才想着要把孩子拿掉太晚了,可能会危急母亲的姓名,所以这才无可奈何要生下来,所以说这第六个孩子的出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也是他们所不期待的,当然也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孩子不会得到父母的多少疼爱。
孩子的父亲卢木匠平时靠给附近的人家做一些木工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但也是由于他长期从事这些一成不变的工作,不会开动脑筋,所以性格也比较木讷,对于儿子的突然降世,他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在吩咐了几个大点的孩子去打点热水给母亲擦擦身子后,他就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的石台阶上呆。他看看自己身后破破烂烂,刮风下雨都挡不住,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还有家里唯一值钱点的东西——一头老耕牛,想着自己要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的人呢,本来已经有了五个孩子,七张嘴吃饭就已经够拮据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现在还是个小婴儿,吃不了这么多,那日后若是长大了,又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孩子们又是一般大的年纪,也没个长子长女替自己分担,妻子怀孩子的时候太劳累,已经落下了病根,以后说不定还要给她治病,这也是一笔对他们这个家庭来说很大的开销,那么落在他身上的担子又重了许多。卢木匠越想越觉得心烦,甚至动了要把新出生的儿子卖给别人的想法,但是想想总归是自己的骨肉,这么做不是坑害了孩子的一生吗,这对他未免也太不公平了,还是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穷也有穷的过法,总能找到吃的喂饱这几个孩子的,自己吃的苦一点就苦一点吧。
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自打孩子顺利生下来之后就没进去看过孩子和妻子呢,于是转身走进产房,只见几个孩子围在母亲的床边,四周家徒四壁,妻子睡的那张床还是自己当时用一些捡来的木材拼拼凑凑做成的呢。孩子们看见他进来了,就跑过来围在他周围说,“爹,爹,弟弟长的真好看,像过年的时候王员外家贴在大门口的年画娃娃似的。”卢木匠听见孩子们这么说,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