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脸色一沉，没想到殷白素如此，细想一下也知道她确实有这种担忧，整个青岚宗的生死就在自己和她之间的协议上，要是自己真的一怒发狠的话，确实有那种可能，容不得殷白素不多想一些东西。
而且陆悠清楚的知道殷白素对他成见颇深，毕竟以前陆悠和青霞峰的人有过很多算不上矛盾的矛盾，更不用说前不久陆悠在丰都杀了殷白素最心爱的弟子吕文凤，彼此之间算的上是有仇隙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陆悠问道。
殷白素恨恨地说道：“陆悠，你实在是太强了，强大到让我们寝室难安的程度，就算我们回到了青岚宗，只要你还在江湖中，我青岚宗就得不到一日安宁，所以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你在我的面前自废武功，这样我才能放心离开，才能相信你是真心让我们下山的。”
在殷白素看来，陆悠是青岚宗最大的敌人，也是她最大的敌人，有些事她不愿想起，但脑海中却依旧不断的想起。
吕文凤让她不要去找陆悠报仇，如今她却食言了。
沈落凡听到殷白素得寸进尺的无理要求，出言喝止道：“够了，殷白素，你这是痴人说梦，我外孙陆悠说话一言九鼎，什么时候做过违背承诺的话，江湖人都有目共睹，既然答应放你们下山，那就是要放你们下山，他做的决定，我一律支持。”
他相信只要陆悠还在，天妖们就能持续强盛下去，如今陆悠被青岚宗逐出宗门，陆悠就只能死心地待在了天妖门中，胜利最终将属于天妖门。
殷白素摇头道：“此时可比不得别的事，关系到青岚宗生死存亡，可不是由那虚无缥缈的承诺能够左右的，就连你，莫扶摇，我同样不相信。”
沈落凡气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们？把我逼急了，你们今天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下山。”
“我不和你说话，我要看陆悠他到底怎么决定。”殷白素冷声道。
陆悠望向殷白素手中的沈婉容，她脸上并没有太过慌乱，并不惧怕死亡。
沈婉容平静道：“陆悠，你不用管我，我死就死了，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你过得好的就可以了。”
陆悠认真地看着她，郑重地说道：“婉容，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无论用什么办法，我欠你的太多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沈婉容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道：“为什么？我不需要你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让我活的痛苦吗？”
陆悠一怔，没想到她竟然觉得活着是一种痛苦。
“陆郎，牧姐姐她喜欢你呀。”莫思秋在陆悠耳旁小声说。
到了这种地步，她不想让陆悠还蒙在鼓里，她爱的傥荡，还有对牧婉容的一丝同情。
仅仅一个错过而已，这又不是她牧婉容的错。
陆悠双眼直直地望着牧婉容，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这么傻。”
关于牧婉容对他的那种特殊感情，陆悠又不是木头人，他自然有所察觉，只不过不愿承认而已，可是觉得自己心中已经有了莫思秋，若是再接受了别人的感情，这对莫思秋不公平，也对牧婉容不公平。
有的人心里装满了一个人，就再难装下另外的人。
牧婉容大吼道：“怎么了，我傻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傻吗？就不能选择自己的追求吗？就不能选择放弃吗？就不能选择孤独吗？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陆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说完双眼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出来，身子抽搐，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偶的小女孩，哭的撕心离肺。
这段时间她所不能表达出来的情绪全部表达了出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本就一无所有，又如此靠近死亡。
“对不起，对不起。”陆悠一直说着对不起，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因为自己而流泪，欠她太多了，恐怕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牧婉容说道：“我都说了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作多情，自作自受，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这个人当初还是她的未婚夫，但是感情这种东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