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而去。可就在那剑尖刺入少年的胸口之前,斜里横出一柄细剑,不偏不倚地挡住了那一点寒芒。男子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收回剑,双目赤红地看着挡下了他的攻击的男子,一字一顿地喊道:“卫、成、泽。”那语气,竟似带着刻骨的仇恨。

卫成泽的手微微一颤,没有追击,只是收剑立在了少年的身边。

两名少年,两名青年,十年前的初始与十年后的终焉,即便是当初将这个棋局的所在告诉了卫子安的卫成泽,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的巧合。不过这么一来,事情也就变得更有趣了……不是吗?

看着青年褪去了稚气与青涩的面庞,卫成泽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吐出一句:“你不能攻击他们。”分明是劝诫的话语,说出来却仿佛命令一般生硬,让人听了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而落在本身就对他憎恶的人耳中,更是只会助长他的怒火。

果不其然,卫子安闻言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提着手中的剑迎了上来。

在卫成泽到来之前,卫子安就已经在幻境当中经历了不少的战斗了,再加上破坏了黑子时遭到的反噬,此刻的卫子安身上早已沾染了许多血迹,左手也有些不自然地下垂着,腹部的那一片红色,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停地扩散着,可他的攻击,却并没有减弱分毫,甚至还因为厌憎与愤怒,比之平日更加锐利。

而与之相比,卫成泽的剑中根本就不含任何杀意,甚至他从未还手,只是不停地抵挡着来自卫子安的攻击,还要分神去保护那个完全不会对卫子安的招式做出反应的少年,自然而然地便落入了下风,不多时,他的身上就多出了许多或深或浅的伤口。

若是卫子安此刻还保持着清醒,定然能够看出这其中的不对劲来。可他早已被幻境中的经历迷了心智,此刻更是除了胸口的一腔怨愤,再无一丝清明,在卫成泽且战且退的情况下,他的攻击反倒越发凶狠,剑锋之上所带的杀意也越来越浓重。

在卫子安这般不留手的攻击之下,卫成泽体内所运转的功法,不由地换成了更为高深的天冥诀。修习了天冥诀近十年的卫子安自然不会没有发现这一点,他看了卫成泽一眼,冷笑着开口:“你果然是为了天冥诀。”

听到这话,卫成泽不由地一愣,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半怕,卫子安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卫成泽的腹部。

本来卫成泽自身的修为就不如卫子安,又不愿下杀手,此刻又受了这般的伤,手上更是左支右拙起来。

勉力挑开卫子安的一剑,卫成泽朝边上退了开去,却不想,他这个动作恰好将身后那躺在地上的少年给暴露了出来,卫子安那再次挥过来的剑也丝毫没有避开这个少年的意思,眼见着那剑尖距离少年越来越近,卫成泽双唇一抿,闪身挡在了卫子安与少年之间。

泛着寒芒的利刃没有丝毫停顿地穿透了卫成泽的胸口,卫成泽的身子一僵,鲜血顿时从唇边溢了出来。他回头看了看身后毫发无伤的少年,眼中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

许是卫成泽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出乎卫子安的意料,他一时之间也忘了动作,只是直愣愣地站着,任由卫成泽倒在他的怀中。

卫子安身上的伤势本就不轻,之前不过是凭着憎恶与疯狂在行动,如今松懈下来,卫成泽这样一个动作,就连带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被卫成泽压着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可卫子安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看着那个和他一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少年,一脸的茫然无措:“为什么……?”

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周围的景象突然摇晃起来,如荧光一般一点点破碎消逝。卫子安低下头去,恰好与卫成泽对上了视线。这个人的双眼是最纯粹的黑色,干净清澈得如同清冽的甘泉,不带一丝杂质。

卫子安忽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未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过任何轻视与憎恶。

而就在卫子安晃神间,他怀中的卫成泽却缓缓地扬起嘴角,对他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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