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然后回过味来,满脸复杂,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出租车司机早就从后视镜里瞥见了这位顾客的表情,脸上挂出了一丝笑意,“怎么了,老婆住院了?”

老婆这个词让方宁介微微讪了一下,但是他很快理直气壮起来──反正邬行言不在,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心里渐渐有了点底气,于是人模人样地点了点头,“是啊,在医院输水呢。”

“啧啧啧,”司机似乎是为了驱散些睡意,因而唠嗑了起来,“咋回事啊?啥病啊?”

方宁介一阵语塞,事实上他的确不清楚……这让他的内心感觉到了一丝沮丧:也许自己对行言的关心太不到位了……

他随随便便搪塞了个理由,之后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的。

下车时,他把钱递了过去,司机一边找零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现在找个老婆不容易啊,你说说谁能陪你过下半辈子呢?这健康啊,是最重要的,年轻人,记得千万把自己和老婆的身体看管好了,不然年轻的时候瞎折腾,老了尽受罪啊。”

方宁介听完了老司机的人生教诲,面上还有些尴尬,随便应了几声、然后拿了零钱就跑。

时间还太早,输液大厅并没有多少人,甚至连值班的护士都在打着哈欠。

方宁介轻轻推开小间的门,就看见邬行言孤单单地歪在了椅子上,一米九的大个子缩在单人椅上,似乎是已经睡着了,但是睡梦中还微微皱着眉毛,看上去真叫人觉得心疼。

心疼大队中就多了一个方宁介,在见到邬行言的那一刻,他的心就隐隐痛了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凑到了邬行言的身边,把他的头微微调了个位置,让他睡的更舒服些。

邬行言轻轻动了一下,眼睫毛颤了颤,但是还是没睁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缘故。

扶手上垫着邬行言的病历卡和开药的内容,方宁介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慢慢地抽了出来。

病历卡上医生的字是照例的新一代草书,一直致力于让非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看不懂。方宁介额爆青筋,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磨着看了下来。

方宁介放下了病历卡,深深地叹了口气:急性胃炎……应该和昨晚那桶泡椒泡面脱不了关系吧?也就是说,他……可能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很不舒服了吧?

他的心里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邬行言睡的并不安稳──小间里空调打的有点低,他把四肢都缩在一起,似乎是觉得这样才能给他足够的温暖。

方宁介忍不住在心里骂了罗泽一通──既然能带着人来看病,怎么就不能开个病房呢!且不说输液厅的卫生不是特别好、等人多了也嘈杂,邬行言毕竟是当红明星,要是有外人推门而入,手机照相机闪光灯这么一来:知名演员邬行言早上输液……得,不知报纸上会瞎写什么病了。而且这丫的居然这么早就走了,要是自己没来……要是自己没来……

妈的,这么不负责,真他妈想找个理由把他开了。

方宁介心里骂骂咧咧的,然后轻轻推了推邬行言,邬行言睡的很浅,一推就醒,但是似乎是太累了,眼睛都睁不开,满脸都写着睡意。

“你抱着我起来,我们去那边坐。”方宁介心疼的要命,轻轻在他耳边说。

邬行言勉强睁开眼,看见是方宁介后,意识模糊了两三秒,然后迟钝地点点头。

方宁介便把他没插针的那侧身子扶到自己身上来,顺便取了输液袋,半搂着他挪到了旁边的两人座上。

邬行言比他重得多,更何况对方还半睡半醒,几乎是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等到这一顿折腾完了,方宁介呼的舒了口气──他的头上、脖子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

不过好歹……这样邬行言就能靠在他身上睡一会儿,应该没有刚才那样不舒服了吧?

方宁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

邬行言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蹭了蹭,呢喃着吐出了两个字,“宁介……”

“是我。”方宁介小声地回答。

“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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