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姜文细皮嫩肉的，不像是进得厨房的人。
吉云无话可说，默默地遵从了姜薇的意见，只是提醒道：“廖立还不错。”
出了包间，火红的炭火映照着秦亮没了红晕的脸颊，照的通红，更像一个生在西北的人。
新鲜的香味从远倒近，和刚才房间里的味道不大一样，更为浓郁，尚未消散。
没有打扰秦亮，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烧烤架，一个负责后厨的人将这里的问题飞快的解决，松针燃烧的香气带来幻想，让人仿佛置身于山涧松林之中，精神大震。
“你们这倒是不错。”姜文看着逐渐升温的烤架，笑了出来。
廖立也笑了：“你倒是大心脏，现在都还能笑得出来。”
“有什么不能笑的，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挑战我？”
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对手有一种自信，那不是盲目的自信。
选择食材。
回来。
姜文和廖立几乎在同一时间准备好，一同来到自己的职位上，眼神在空中碰撞，电光火石。
“那个是廖立？”有人在自己的位置享受着并不干燥的温暖，喝上一口啤酒，恰好看到用眼神挑衅的廖立。
他的朋友侧首一看，点头说：“就是那个廖立。只是奇怪，他怎么和那个人对立了，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那谁呀？比得上廖立？”最先说话的人不信，后者也不解释，随口道：“趁着他们看热闹，我们多吃点。”
认出廖立的人很多，认出姜文的却是只有那一个人。
来这里人档次都不算好，就连和吉云一个档次的都不多，最多的就是小官宦子弟、富二代。
时不时会有廖立这种人怀念这里的味道到来，但不多。
姜文瞧了瞧，看看渐深的夜色，也不啰嗦：“快点，待会儿我还要回家。”
不少弄清楚这件事的人一怔，苦笑连连，这人还真是不把廖立放在眼中。
了解廖立的人都知道他急功近利，不管做什么事都想最快做到最好，但这有多大的成功率自然是不需要多说的，难，难于上青天。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成功了好几次，这就不是运气好能够做到的，能走到现在更多的是实力，而非运气。
他很好学，也是隔壁家的孩子。
他能力很强，长相也不差。
“那开始！”临时当了裁判的吉云咳嗽一声说。
姜文是一分钟也不愿意闲着，他并没有像廖立急促的处理着已经不需要处理的食材，而是将简单的鸡翅放在烧红的烤架上。
油先于鸡翅到达，火焰腾起，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姜文手中的小刷子便将油补了不上去。
“他不是找死吗？”秦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哪怕他不喜欢人脑，但看着这么多人都出来了，默契的打了一招呼后就跟着自己的同伴闲聊，闲聊着姜文和廖立谁会赢。
不知道是谁，还提及姜文会赢，虽然只是用“他”代指，在前碾压了后者。
也有不屑的，对姜文现在的表现不屑一顾的同时，大放厥词，只为了获得旁人的称赞。
的确，相比更加成熟稳重的廖立，姜文的确不出奇。
知情者在这个夜晚选择了闭上自己的嘴，尤其是秦亮，他尝过姜文的烧烤，也看到过廖立拙劣却又沾沾自喜的烧烤。
相比平常人，他的确是一个高手，但和姜文相提并论，他至少需要在这上面专研十年，还是和如今的姜文。
十年后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反正秦亮不认为自己会一直都不进步，和现在一尘不变。
和姜文熟稔的手法相比，廖立的手法生涩两个字形容也没什么问题。
他的动作不快，也没什么技巧性，全都是随意，任性或许会创造奇迹，但那是在少数情况下才会做到的。
大部分时候，只有这种介于一本正经和随意至极的手法才能做到最好，加上阵纹能够改天换地的奇特手段。
这时候，吉云宣布，今晚上比赛的裁判就是在场的人，谁做得好，就投票给谁。
这公平吗？当然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