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山里被人纵火了,这可是件大事。若是卫昱记得没错的话,此前,北边的南诏国可是正在佯攻祁宋的吧。
若此时有人在北边的山里放火,那祁宋屯在北边的兵士们,可不都要遭殃了嘛。
“该死的,怎么这些事都集中到今天来了呢。小斯,你亲自带着我们屯在东山谷里的那六千人去救火。”卫昱忍着痛,一掌击在桌上命令道。
“还请公子保重,我这就去了。”小斯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便按下担忧,随周柳飞去了。
老道却上了阁楼顶,往北边望了望,又抬头看了看星光闪闪的天空,伸手感受了一下风向跟湿度,这才下来。
“你们别担心,一切自有天定。不过,我觉得昱小子你今夜是得赶路去乐山了。这几天会有暴雨,不管是左江的河水,还是邕河的河水都会暴涨。”老道自顾说着,竟是将卫昱的计划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说完,老道又递给卫昱一个小瓷瓶,让他马上服用一颗。以后每天服用一颗,直至身上的伤痊愈为止。
戚霁从阁楼上下来,看了看卫昱手上的瓷瓶,惊叫一声抢了过去,倒出七八颗后才还给卫昱。
卫昱也不甚在意,那小瓷瓶里的药丸足有五六十颗。
“老爷子高见。如今看来,上天对祁宋还是非常优待的。”卫昱说完,又慢悠悠的喝了一碗汤,才叫上候在一边的清火走了。
老道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黎小暖,抚须自语:“这一切改变皆因你而起。祁宋的命运,也掌握在你手上。若不是你带来的那些技术,此番祁宋必亡。”
小刚伺候好苏氏跟老太太吃完东西,出来后就听到老道在自语,便好奇的上前询问。
老道却不回答,而是看着兀自吃着烤串的忆楼对小刚说:“眉浓似剑,眼带桃花,命犯红鸾,将来有你受的。要不,你就出家跟老道我修行,老道我替你想辙渡劫?”
小刚懵懵懂懂,却知万万不可应了老道出家,因而回道:“老爷子,我们家就只有我跟我哥两个儿子咧。我娘还指望我将来娶媳妇生孙子让她抱呢。”
老道点头,又看了一眼浑不知愁的忆楼一眼,叹息一声:“命该如此,命该如此。”
夜已经深了。老道看了看外面的情形,便让黎爹他们都回到村中去。毕竟,今夜城里会有些麻烦,留在人群之外会更危险一些。
正好,金嬷嬷也带着刚刚醒过来的桑墨云主仆下来了。
于是,老道吩咐在外面候命的田护卫派人去桑府接上桑母,一起到黎家去避一避。
一行人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终于在月上中天的时候,回到了黎家。
此时,那些前去护送雇工的车夫跟护卫也都回到了村中。他们还带回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城里乱了。有人趁夜去刺杀知府老爷跟知县老爷,还到处在城里放火。
不过,火没能烧起来,都被戚将军带人给扑灭了。
再有就是,那守城门的官兵,不知道为什么,都被换成了身穿盔甲的兵卫。
最奇怪的是,之前那些蹲在城墙外落脚的流民全都不见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城门已经戒严了。城里的百姓都紧闭门户,街道上半个人影也不见。”这个姓蒋的车夫,是黎小暖从京城买回来的。
“可听说府衙的情况如何啦?”田护卫问到。
“府衙的人早有准备。除了伤到一些衙役外,并未听说有官员伤亡。”随车而去的一个护卫回道。
“行,知道了。下去吧。”田护卫挥挥手,便亲自绕着黎家走了一圈,命令那些护卫今夜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备战可能到来的袭击。
内院,吃过一粒药丸的黎小暖醒来,被强行灌下一碗生鸡血之后,就又晕了过去。
等她身上渗出浅浅一层红褐色的毒血汗后,就又转醒了。
老道替她把了脉,说是这药有成效,连续服用七天,这毒就会全解。
黎家众人眼见黎小暖精神了不少,就放下了心。
之后,经过一阵兵荒马乱,黎家的老老少少都洗刷干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