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甩袖子跑出老远,脸上却亮晶晶的映着月光分明是两条泪河。
走到一半却又跑回去抱着墓碑惶恐不安的安抚着:“我说气话呢。你别当真。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
“我下去陪你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师兄,我好累。我好累。”
师兄走了八年,陈暮生从十五岁的毛头小子长成了二十有三的有为青年,曾经埋藏在心底的爱情冲动已经被时间磨砺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他站在崇山顶端,背手望着脚下的深渊,云絮翻涌着慢慢化成那人身形,眉眼清冷的贵公子形象,偏合上眼眸时溢出万种风情。
他仿若被蛊惑,心甘情愿的迈出脚坠入深渊。
千军一发之际却被人捉住手腕,仰头去看,却是那位疯癫的青云师叔眉目冷漠的望着他:“你想做什么?寻死?”
陈暮生没死成,后来的日子里他仍是会总想起那个人,只是再不会冲动寻死。
偶尔会提坛酒到崇山顶端坐着,在酒水的绀香辛辣中回忆那人曾经的一切。
如此,这般就已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