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在时光的流窜下消逝,当灵气的波动渐复平静,仍然有细碎的冰芒轻轻旋舞,形成奇妙的一副图画。
雪公子睁开双眸恰见罗轩含笑而望。
相视,一笑,万千话语在意会中倾诉,空灵剔透的灵心感受到彼此间逐渐建立起来的浓厚情义。
倚在门侧的玉冰儿仿佛从未动过,只是静静的瞧,这两个人都是她现在心中重要的亲人,修真路途上的伙伴,彼此相依,生死难离。
晶莹有泪,无助时总有你给我依靠的肩膀,当前方路途茫茫,你会如一盏明灯,把我的前路照亮!
笑了,任凭泪花绽放!在灵气催破的冰壁之上,漫空飞舞的冰芒碎雪中,玉冰儿双眸轻盈涌动一丝媚光。
清越的朗笑响彻狱牢,雪公子与罗轩把臂相拥开怀而笑,没有只言片语。玉冰儿轻笑着加入两人,欢欣,填满三人的面容,在相视的眸光中徘徊,谱写挚真的心曲。
玄冰狱牢,至深处。
近五十丈广阔的冰室厅堂与罗轩以心察看的布置截然不同,这里已经是玄冰狱牢的最里端,无法再深进一步。
劝玉冰儿和雪公子两人来此颇费唇舌,因两人自幼生长在水院,对水灵之魂的存在根本不相信不说,单是这玄冰狱牢,玉冰儿可以说来过无数遍,甚至可以说走过每个角落,从来没有发现过这里有洞穴状的空间。
百般寻觅无果,罗轩在玉老的提示下盘坐,闭眸静心,以期与那水灵之魂再一次建立起微妙的联系。
寂寂空明处,道心灵透也难以重历当初的奇妙玄境,不过,罗轩不知为何竟隐隐觉得这厅堂的东侧冰壁后面另有玄机。
敲打冰壁,实心的的扑扑声响粉碎了他的幻想,甚至有了一丝疑虑。连他也置疑自己是否有了幻觉的时候,玉老的声音适时在罗轩的心头响起道:“老夫敢打保票这冰壁后面就是傻小子要找的洞穴,不过,要打开这条通道需时费力,怎么做自己思量吧!”
一直观望罗轩举动的雪公子这时道:“罗老弟是不是认定这冰壁后别有空间呢,但据为兄所知,这玄冰狱牢建成时便是这般模样。”
玉冰儿似有些无奈,一旁道:“这里是狱牢的玄堂,是极佳的修行之地,冰儿随师父常来,应该说探看过每个角落,实没有你谈及的洞穴,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
罗轩挠头,干笑道:“小弟可以肯定那洞穴就在这冰壁的后面,但要打开冰壁,以我三人之力怕也是力有未逮,还是从长再议吧!”
往回而走,一路上,雪公子不停询问罗轩狱牢之外发生的变故,长吁短叹之际,他肃然道:“仙门大劫,想不到幸存的竟是这里关押着的水院罪人,为兄有一提议,就是将这些人释放出来,毕竟他们也是仙门血脉,如果能够活着出去,至少可将仙门道法传承下去。”
玉冰儿思吟片刻道:“雪师兄之议冰儿没有意见,这些人的罪行冰儿虽有听闻,但多是伤及水院的荣誉,或是于我仙门不利,现在仙门不复存在,总不能任他们自生自灭,还他们自由,也好。”
罗轩呼了口气道:“丫丫的,这些人被关了不知多少时日,想来个个都暴戾之极,其中恐怕修行远超我三人的大有人在,我们不要祸殃池鱼,如何做法还是有个稳妥的法子才好。“
雪公子长吁口气,道:“我们意见既然达成一致,干脆这件苦差事由为兄来做,还他们自由的条件之一便是打开那厅堂的冰壁通道吧!”
罗轩想不到雪公子如此为他着想,满怀感激的点了点头,倒是玉冰儿白了罗轩一眼,显然对雪公子的提议并不感兴致,亦觉得罗轩的想法空费劳力,不切实际。
雪公子淡然一笑道:“你们两人觅地休息,待此事有了眉目,为兄再来招呼你们,听我消息吧!”
言罢,羽扇一挥转身去了。
空荡的冰室因雪公子的离开变得微妙起来,罗轩挠头正想找些什么话题,玉冰儿嫣然一笑,轻启朱唇道:“那日,你驱使的法技极为怪异,竟能吸噬血厉之气,这般道法,你都是如何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