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接了圣旨,正好金盆洗手的吉时已到,故而走入正厅,笑着抱拳道:“众位前辈英雄、江湖朋友远道光临,刘正风感激不尽。今日金盆洗手的原因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这两者如有冲突,忠义不两全。故刘某今日金盆洗手,从此就不在过问江湖事了。若我门下弟子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诸位,也是请大家做个见证。”
众人心中看不起刘正风投靠朝廷,只是此事毕竟与他们无关。只是对刘正风的态度瞬间冷却不少,场面一下冷清了下来。
刘正风金盆洗手决心已定,并不因此退却反而继续依礼行事。
不外乎是感谢恩师,表达愧意,断剑立誓不在干涉江湖事。
叶明菲第一次知道金盆洗手这种事,更不要说看人家执行了。眼见众人呆立不语,竟伸手鼓掌。
刘正风见无人响应,却遥见站在院子里的小姑娘鼓掌,几乎失笑。强自镇定心神,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
此时大家莫不是看着刘正风就是好奇地往向唯一一个鼓掌的叶明菲。
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叶明菲回头砍去,四个黄衫汉子走进门来,却是分离两边。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仿佛骄傲的孔雀一般昂然而入。竟比之前宣旨的官员还要趾高气扬几分。
“这个人好讨厌!”叶明菲趴在唐无乐肩膀上,小声道。
“与我们无关!”
黄衫汉子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看到那黄山汉子的衣服颜色和那面华丽的锦旗,唐无乐倒是明白叶明菲为什么讨厌对方了。只是想到原因,心中不免暗暗好笑。
在场许多人都认得这面旗子的,唐无乐身侧一人甚至惊呼了一声:“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请暂行押后。”
“这人好生霸道!”叶明菲嘀咕道,“以来就要让人停止金盆洗手。人家都说不理江湖事了,他凭什么还要命令人家?”
刘正风躬身说道:“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但不知左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黄衫高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
史登达见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号,心中得意,略微一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史登达见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和岳不群等人也从堂内走出,立时上前欠身道:“嵩山弟子史登达向诸位师伯、师叔请安!”
他身后的四名嵩山派弟子也跟着行礼
。
天门和定逸等人见了心中不免喜悦,定逸一向喜怒形于色,立时道:“左盟主也来阻止此事,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好好的江湖人逍遥自在岂不快哉,何必非要去做那朝廷的狗腿子呢!”
刘正风脸色一变,郑重道:“金盆洗手是在下的私事,并没有违背武林道义。左盟主何必为在下些许小事,请来五岳令旗?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在下既然退出江湖,自然不奉旗令,请恕罪。”
刘正风说完,便向金盆走去,却不妨史登达竟然再次出手,以五岳令旗阻拦,更是以言语威逼不许刘正风金盆洗手。
“无乐舅舅这些人无趣的很!刘正风明明是衡山派弟子,他要金盆洗手,衡山派莫大先生不出来说话,为什么这嵩山派的人反而跳出来这不许那不许,好生霸道。你看那个岳不群是个伪君子,嵩山派如此霸道,我看五岳剑派都不是什么好人。”
在场的多有五岳剑派弟子,如今大家都全神贯注望着刘正风和史登达说话,并无许多杂声。叶明菲又没有压低声音,故而听到的人不少,一时不少人都看向了唐无乐和叶明菲。
“小孩子不许乱说话!人家五岳剑派自己人打自己人,可不关我们的事!”唐无乐好笑道。
“才没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