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丧尸不多,不然我也不可能冒险出来。它们大部分都去了东边的饭店。我背着方方借助瓦砾堆的掩护,小心翼翼的从中穿行。方方在我的背上一言不发,但他呼吸十分粗重。圆圆被我拉着,跟在后面小步快跑,可以感觉到她的手一直在发抖。回头看她,脸色苍白如纸,没半点血色。在一个四周充满丧尸的地方前进,紧张害怕都是最自然的事。

带着两个孩子,当然不能跟丧尸斗狠。到达瓦砾堆的一侧,我会先伸出头观察,确认没有丧尸再前进,如果发现前面有丧尸就赶紧绕行。虽然如此小心,但还是会被发现;有一次一伸头,远处正好有个特种丧尸,它在我发现它的同时也发现了我,立刻飞奔而来。我连忙带着两个孩子向后退,等那个丧尸到了近前,我们已经绕到了一个拆了一半的房子内,躲在一堵残存的墙后面。那个丧尸没找到我们,又被饭店那边传来的枪声吸引,转身飞奔而去。我这才松了口气,带着两个孩子继续逃命。

渐渐靠近拆迁区的西侧,一条大街横亘在前面,街道上的丧尸自然是数量众多。无法继续向前,我躲在一个刚刚被拆毁的瓦砾上探头探脑的观望,反正现在距饭店已经很远,不会再被波及,只需在附近找间房屋躲藏进去。目光所及,很快看见不远处一座教堂。

这座教堂坐落在路边,位于拆迁区内,显然不在拆迁之列,一砖一瓦都没被动过。它的围墙是铁栅栏做的,从外面可以清楚的看见教堂的全貌:如果从天空向下俯瞰,整栋建筑呈十字架形状,正前方三个塔楼尖尖的,如同三颗尖尖的竹笋指向天空,色调以白和灰为主,端庄肃穆。

圆圆告诉我,教堂后面栅栏上有一根铁条是坏的,以前经常有调皮的男孩子在那里钻进钻出。我忙让她带着我过去。将那根坏了的铁条拆下,扩大缺口,我们一起钻了进去。因为是教堂的背面,并没有多少丧尸发现我们,有几个丧尸围拢过来,被我隔着铁栅栏轻而易举的戳死。

我们从后门进入,这是一个拱形门,虽然不大,却也做的相当精巧。进到里面,心情为之一畅:里面十分高大,上半部分拥有无数巨大的叶片状的窗户,上面以五彩玻璃镶嵌图案,采光性极好,整个室内显得宽敞明亮。墙壁上采用了浅色涂料,加上彩色装饰,空气中似有一种清香,让整个室内充满温馨与祥和,与外面相比,完全是天堂和地狱的差距。

我将方方从背上放下,呆呆的看着这里,感受着长久一来未能感受到的平静。

丧尸的嘶吼毫无征兆的传来,败坏了我的兴致。抬头一看,发现一个已经变成了丧尸的神父,跌跌撞撞的正沿着走廊向我们靠过来。我拔出刀子,一刀准确的插入它的眼窝。神父倒在地上,流出的黑血向四周摊开,污染了一大块地面。在这里杀它可真是亵渎。看着神父的尸体,好想问一句:你的上帝在哪儿?

找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将两个孩子安置在里面。然后拿着枪里里外外巡视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丧尸。铁栅栏门和正面高高的拱顶门,都是被锁住的,丧尸进入院子都十分困难,更何况进入屋内。

在塔楼顶端向外张望时,被吓了一跳:拆迁区内有的地方经过平整,有的则堆满瓦砾。丧尸受到枪声吸引,正往饭店而去。它们依靠残存的理性指引,往往走相对那些平整的地方。刚才我带着孩子专捡难走的路行进,面对巨大的瓦砾堆,甚至会手脚并用,竟然恰好和一大群丧尸擦肩而过。想想十分后怕,如果刚才我按捺不住,在拆迁区内开枪,这群丧尸就会发现我们,然后轻而易举的把我们撕成碎片。

现在,这一大群丧尸是饭店那群人的问题了!我拿着望远镜向他们那边眺望,见他们还在与丧尸苦战,只是枪声渐渐稀疏,更多在用液化气罐喷出的火焰和自制的长矛作为武器和丧尸搏斗。可能是想节约子弹吧!

忽然腰间一颤,秦凝发来微信:我们已经到达武警中队,正在清理丧尸。你们那边怎么回事?谁在打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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