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莫名其妙的剑修只听话锋转到了那红衣女身上,当即抬着那一双说不上是厌弃还是不解亦或是再掺杂了更多莫名情绪的眼,也朝十四看去。
想来,应当是几月前救他那回,那五只明显也不是甚好鸟的道修回头许是又碰着了什么报应,没能愉快的继续祸害旁人,不巧被这年轻的剑修误以为是她干的吧?所以几月后再遇,直接第一反应就是开打,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当然,这也仅仅是一瞬间十四所能猜测的最坏可能。
被两人就这么不约而同注视着的主角大人,此刻张了张口,刚从嘴里蹦出个我字来,便被桃花妖给予了她一个,长辈慈爱小动物的抚顶赞许,揉歪了那一坨盘在头顶的发髻,连带着弄歪了套在上头的纱帽,并予温柔地鼓励:“它的气息与我犯冲,扔远点。”
这架势,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借宿是不会继承记忆的,也就是说,只有宿主才晓得那邪宝长个甚么样,还别提,她刚才,其实是打算拒绝的啊!
‘它的气息与我犯冲,扔远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要不要这么温情且认真!
两个望着她的人,一个没心没肺的信任她,一个全神贯注的戒备她。
稍稍扶正了那歪斜的纱帽,“我…尽量,找找看。”十四磨牙,好半天,也就只憋出了这么一句,便硬着头皮穿过了那层护圈,一头扎进那满是白花花的厮磨意境深处,尽可能的无视那些个与她顶了同一层皮的美人儿,像只无头苍蝇般,在这个‘自家地’里瞎转悠。
心中难免会觉得,什么都知晓洞彻的桃花妖,是不是故意支她这个假狐狸在这瞎折腾?可即便是这样,仔细,她也没什么能怪罪于人的,哪怕今日的情形调转过来,坠落的是桃花妖的老巢,使她出去也没什么不妥的,毕竟,她还欠着桃花妖的恩情!
走了好一阵,她回过头去,早已经看不见那头莹莹的桃粉灵光,也不知道此时独出的两人是不是一人扮他擅长的活雕塑,一人扮他手中刚直的长剑,谁也不搭理谁。
不过她想着,恩人桃花妖应该会替她照顾好神君转世的,倒是不用她瞎操心。
只此一事,她还又欠了桃花妖一个大恩情,都不知道日后要拿什么去还?
下意识地摸了摸静静躺在怀中那柄宝扇,回想起那灵盾刚升起时自己观察到的那一幕,此时仔细回想起来,她终于意识到,她就说之前心底隐约是觉得有什么事被忽略了!并暗骂自己迟钝,此时当才将灵盾的异象,与桃花妖多番暗示的内容给联系了起来。
桃花妖看似随意便脱口说的‘犯冲’,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世常言一物克一物,却没说过那所谓的相克必须设定的合情合理!
没准,桃花妖所说的那邪宝是克他的!
亏得她刚被支出来的时候,还曾曲解了桃花妖的用意,如此才叫她心生羞愧。
这份理亏使得她心中生出个坚定的念头来:必要找到那物件,回头还要再找个法子,毁了那可能会威胁到桃花妖的东西!
有了信念支撑,她翻找起这宿主的老巢更带劲,没一会功夫,便将这个地宫抄了一个遍,途中还曾偶遇骑着强壮有力魁梧男驰骋的女主,若不是那‘嗯啊、好哥哥、亲相公’之声太大,与这万千幻影的音色偏差值太高,搁那扎堆的裸花里,她还真不会注意到这么一对来。
十四本就没有个善于‘关怀’天下人的性情,与女主二人擦肩而过,仍旧该干嘛干嘛,仔细的翻找着所谓破阵的关键…
…
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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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红衣女去了好一会,可外头迟迟未有动静,再则,还有同行的皖悦道友不知是否与他一般也坠入了这魔窟中来?
时间越久,担忧则越多。
如此,他终于端不住,开口问道:“不知前辈为何要插手此事?”
那头的桃花妖一副雕塑状态,点反应都不给。
洛图并不灰心,仍再接再厉:“前辈一身正气,又因何要助那魔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