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果冉，今天这事，你自己想清楚了，我要是和刘局说，你来破坏案发现场，这辈子你就完了，懂吗？一会可有大神要来看现场，不想惹麻烦，就现在给我跪下，磕三个头，认个错，我心情好了就放你离开。”
原谅我差点没有笑出声儿来，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口中所说的大神和我很熟的话，会作何感想呢？看她一副哗众取宠的样子，我也不着急，干脆就站在里面等着，我倒想看看，这个女人想怎样。
她看我没有任何反应，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在学校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我还真不知道有谁能够受得了她这样的徒弟，如果是我，肯定早就一脚踹走了。
“不听是吧！好，一会你别后悔，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有念在大家同班一场的份儿上不帮你。听说你去了一家什么私人侦探所实习，现在怎么来这里转悠了。哎……想想也是，那种私人单位，可能分分钟就关门大吉的，真是可怜了，不知道到时候你的毕业论文怎么写，没有实习分数，估计学位都拿不到，前途一片黑暗啊！不过没关系啊，到时候你要是来给我端茶递水什么的，我还是可以考虑接受一下的，起码能给你一碗饭吃。”
我没有理会她的自言自语，她自己还自得其乐沉醉在想象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刘局，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助理无能到只能给你们法医鉴定科的实习生端茶递水的级别，我看你们公安局，随便一个都是神嘛！”我转身就看到阿零和刘局站在门外，正好听到了陈晓爱嚣张的对话。
刘局的身后战战兢兢站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应该也是法医鉴定科的，目测是陈晓爱的师傅了。
“师父，有人不让我出去，非要我给她磕头谢罪了才走，说我是来破坏现场的，这岂不是说我杀了人嘛！徒弟无能，给师父丢人了。”我一脸委屈地走了过去，乖巧的站在了阿零身后，将身后那位同事额头上的细汗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陈晓爱，似乎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状况，愣在了原地就被刘局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被自己的师父给带走了，看样子回去以后日子是不会好过的。
这也不能怨我，没办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非要做点过分的事情，我果冉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零老弟，手下的人闹出这样的笑话，是我管教不严，你可别放在心上，这件案子还要你出手帮忙才行啊！”刘局在一旁赔礼道歉，阿零应了一声。
“学校里出来的学生都这样，比不得我这小徒弟，给点教训就好了。小冉，发现了什么吗？”
“呃……我刚进来，从宿舍的摆设来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在书桌上发现了这个笔记本，只是刚要拿起来，就被刚刚那个……给制止了，说了一大堆，你们就过来了，里面我还没来得及看。”
我跟在阿零身后往浴室走了过去，根据发现尸体的人说，尸体就是在里面的浴缸里发现的，现场都还没有被动过。
我站在浴室的门口，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浴室有些大，左手边是洗漱台，镜子，旁边的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两份洗漱用品，都是比较常见的东西。右手边就是马桶，往里就是浴缸。
吴凡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整个人平躺在浴缸里，右手垂在外边，手里捏着一支黑色的钢笔，双眼突出，瞳孔紧缩，明显受到过惊吓。浴缸里的水是红色的，整个浴室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走过去蹲了下来，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尸体，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甚至伤口。既然没有伤口，这浴缸里的血又是怎么回事。我一回头，看见垂下的浴帘上，印着几个血手印，像人拽住姚站起来，又滑下去的痕迹。血手印的旁边写着一行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表面上看着像是正常的案件，为什么刘局长要说是有什么东西作怪呢？
最奇怪的是死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