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玉问完,就静静地等待陆承映回答她。但陆承映没有如之前那样,马上出声回话,而是转过身来,看着她。
见陆承映没有说话,柳惜玉以为他又不想说了。正暗自叹气的时候,忽然间陆承映微微朝自己抬起手来,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轻轻动了那么一下。
柳惜玉有些疑惑地问:“你这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眼角余光就瞥见一抹白色的影子从身后飘了来,然后,一张洁白的宣纸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了自己的脚边。
柳惜玉瞳孔瞬间放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陆承映朝着她走过来,俯身从她的脚边拾起宣纸,抖了抖,又转身走到桌边,放回到桌上。
“这就是为什么信纸可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你脚边的原因。”
柳惜玉算是明白了。信纸之所以会落在她那里,是因为在陆承旸手里的信掉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偷偷用了内力,将那信纸“吸”了过来。哪怕她不坐在那里,他也有办法将信纸弄过去。而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陆承旸身上,又有谁会注意到陆承映做的小手脚呢?
有武功的人,真是任性啊。
想到这里,柳惜玉有十分好奇,如果陆承旸将手里的信纸握得很紧,不会掉的话,他又会该怎么办?
不过,以她对自己这位夫君的了解,也肯定会有别的办法吧。既然他都这么嘱咐自己了,肯定是有万全之策的。
这么想着,柳惜玉不由得微微一笑,抬头对陆承映道,“夫君这一步棋走得极妙,料那五少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些都是事先设计好的吧。”
别说陆承旸,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估计都不会想到陆承映曾插过一手。
听见柳惜玉所说,陆承映嘴角微不可察地微微扬了扬,说道,“那也是你配合得好。”
柳惜玉看着面前这张脸,心里忽然一动,脱口就说,“既然如此,夫君不应该奖励惜玉吗?”
柳惜玉这么突然的一句讨赏让陆承映微微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柳惜玉细媚的双目轻轻眯了眯,她往前走了一步,抬起纤纤玉手,抚上陆承映的衣襟。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起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睛,看着陆承映。
陆承映似乎懂了,眉头轻轻皱了一皱,接着,他伸手将柳惜玉的手从身前拉了下来,依旧用淡淡的语气道:“晚上吧。”
柳惜玉连连点头。
“我手头还有点儿事儿,你先回房吧,晚上我去找你。”
即便陆承映话语中明显的逐客之意,柳惜玉还是十分欢喜地颔首转身,听话地离开了书房。
外面阳光灿烂,她忍不住眯起了眼,最近漾起笑意,心里也一片喜悦。
因为,陆承映和她同房的日子,当真是屈指可数。
从一开始她嫁入侯府的时候,她就清楚地知道,陆承映并不喜欢自己。一开始无论她如何拜托媒婆来说,陆承映都一口咬定不想娶。
可柳惜玉不甘心啊。从小她就被人夸赞,才貌双全,色艺双姝,论容貌,轮气质,轮聪明,轮处事,她知道自己比很多女子都要好上许多,为什么陆承映不愿意娶?
难道他是有心仪之人?
柳惜玉拜托人去查,结果带回来的消息是,陆承映并没有什么心仪之人。甚至,他房中都没有侍妾,只有几个通房丫头,还是初晓人事时的那几个。
没有什么侍妾,说明他不花心;有通房丫头,说明他也不是那方面不行,大概只是不太近女色,没有别的打问题,那还怕什么。
所以,柳惜玉并没有受到挫折,反而对陆承映更加有兴趣了。长相、家世、性格都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柳惜玉,嫁定他了。
然而不管柳惜玉怎么努力,陆承映就是不为所动。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忽然听说陆承映的母亲似乎很信命,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测过命格,说是极好的命格,能旺夫,有凤命。
于是,她托人将自己的命格说与了白梅听,白梅果然上了心,找来八字一看,果然如此。于是,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