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说没时间。
王坤笑了下:“我是对不起你,我承认,我没否认吧?”
张怕说:“我要是把你杀了,然后我也承认,你觉得有意义么?”
王坤沉默好一会儿:“不管怎么说,我要走了,甚至不能在家过年,就想请你喝个酒,像以前一样,行不行?”
张怕说不行。
王坤说:“你是不是男人?这都几年了?用得着这么小气么?”
张怕笑了下:“欺骗和小气是两回事。”
王坤大喊道:“好,我骗了你,坑了你,我也知道对不起你,所以走了,离你远远的,你还要怎么的?”
张怕说:“挂了吧,不想和你吵架,没意义。”
王坤又是沉默良久:“那行,再见。”结束通话。
张怕看着手机屏幕,看了好长时间,给胖子打电话:“晚上和林浅草吃饭,把人都喊了吧。”
胖子顿了一下:“王坤刚打电话了,说明儿南飞。”
张怕说:“那成,你们喝。”
胖子说:“别挂!”
张怕说没挂。
胖子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起喝点不挺好的么?”
张怕笑了下:“你是真看我不打你了。”
胖子说:“不就是打架么?谁怕谁?可是有意义么?”不等张怕说话,胖子接着说:“我能认识你,应该说咱哥几个能处到一起,要是没有王坤,你觉得可能么?”
张怕说:“两回事。”
“没什么几回事的,王坤确实坑你一次,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想要弥补。”胖子说:“昨天喝酒,乌龟说句话,说以前幸福里拜把子是六十一个人,后来蝗虫大队少了二十多个人,这些年熬下来,现在能常见面的也就十来个,还分成好几个团伙。”
张怕问:“你们六十多个人拜把子?”
胖子笑道:“小学,好几个班的凑一起,天天胡闹,就拜了呗。”
张怕哦了一声。
胖子又说:“王坤这个人……怎么说呢,是有点那什么,他也把我们坑了……算了。”
张怕说:“是算了,挂了吧。”
胖子问:“晚上喝酒不来?”
张怕说:“我得陪林浅草。”
胖子笑了下:“那就是个神。”
张怕说:“你也是个神。”
胖子苦笑一下:“我发现了,是真没法跟你聊天,挂了。”结束通话。
这个晚上,胖子他们跟王坤喝酒,林浅草跟张怕在不加油喝酒,都是说着曾经的故事,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现在的你是什么样。
张怕确实想喝酒,当是祭奠曾经的日子,一杯杯喝得十分畅快。在喝正爽的时候,接到胖子电话:“打架。”报出地点。
张怕说马上到,跟林浅草说一声,俩人下楼跑出小区。
等坐上出租车,张怕才想起身份问题,他现在不适合参与这种活动。不过已经坐上车,就想着还是过去看看吧。
在车上,林浅草问:“不是因为找小姐打起来了吧?”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很有名的练歌房,连林浅草都知道。
张怕说不清楚,低头想上好一会儿,琢磨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话的时候,汽车开到地方。
张怕和林浅草走进练歌房,在很大一间包房里坐着十几个男男女女。很安静,没有音乐声,也没有人说话。
看见张怕进门,王坤起身道:“她在这。”
张怕顺着目光看过去,一个穿晚礼服的女孩脸色发白坐在沙发上。
张怕笑了下,刚想说话,房门忽然被推开,冲进来十来个小青年,为首的是个光头壮汉。
他一进门,那个女孩马上站起来:“光哥。”
光哥扫过屋里众人,撇下嘴说:“开大灯。”有跟班去开灯。
光哥走到茶几前面站住,问话:“什么情况?”
王坤看他一眼:“没有情况。”
“没有情况,你扣着我们的小妹儿是什么意思?”光哥问。
王坤说:“这是我以前对象,遇到了聊聊天,不行么?”
“以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