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漠然道：“又不是没见过。”
斛律封寒哑口失笑，道：“忘了王爷纵马草海的事了，在大甘待的久了，差点就把王爷当成朋友了。”
李落沉默不语，朋友二字起来容易，有些时候却重逾山岳，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出口。
“王爷不好奇飞鹏堡的人和拨汗在什么？”
李落冷冷接言道：“我倒是盼着飞鹏堡的杀手取了相柳儿的性命。”
斛律封寒也不生恼，哈哈笑道：“王爷和拨汗真像，她就是这样时不时盼着你死，当真要她动手，她又不愿，不知道在草海惹来了多少风言风语。”
李落冷哼一声，忽地倒掉着身子，双脚扣住屋檐，头下脚上，探到窗棂处敲了敲木窗，屋中一静，脚步轻响，屋中一人拉开了窗户，抬眼看着倒垂的李落，没好气的问道：“有事？”
李落扫了一臂之内的相柳儿一眼，将目光落在屋中飞鹏堡的中年男子身上，扬声道：“我若出万两黄金，你能摘了她的脑袋么？”
泊肃叶双目一收，杀气狂涌而出，震的李落衣衫猎猎作响。李落视若无睹，相柳儿满脸无奈，抿着嘴哭笑不得。
中年男子看了李落一眼，又瞧了瞧相柳儿，竟然当真深思熟虑了片刻，沉声道：“拨汗的人头万两黄金可买不来。”
“你要多少？”
“最少也要十万两黄金。”
李落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