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只是想着回老家,至少还有个容身之处。

父亲回来,添丁紧绷的弦才算松开,靠着姐姐,没一会儿便睡着了,熬了一夜未眠,刚入睡就被叫起跪下接旨,折腾了一出又一出,才五岁的添丁哪里受得住。忍住现在才睡,已经很不容易了。王修柏抱着弟弟,羡慕幼弟的无忧,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熟睡,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今年的科举,他怕是不能下场考试,他空有才子之名,却无科举之功,每次落榜,先生便为他可惜,想要复王家之兴,谈何容易。

王大人夫妇是仁义的主,到年龄婚配的,已经婚配的,他们便将契还给对方,又给了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自谋生路,或是回去婚嫁。而未到年龄了,便让管家带他们去正经的人牙那里寻个好人家做事。归还身契的人,没有人收下钱,他们在府里做工时,老爷夫人待他们不错,从不打骂他们,月钱给的还足,他们怎么能要老爷落魄时的钱。这些人拿着身契便悄然的离开了。

准备回老家养老的管家,也没有拿钱,老爷一家回老家,一行数百里,一路艰难,用钱的地方太多,且没有人护着,还带着妇孺,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没钱是万万不行的。王大人目送老管家离开,心里感慨万千,只是时间不容许他再多加停留,带着长子匆忙的套上马车,把整理出来的行李搬上车,被褥什么的全都用铺的铺在车厢内,一来省地方,二来也能减轻路途的颠簸。

从开始收拾行李,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公公便一直跟着,公公没有言语,只是看,即便是见着值钱的东西,公公也没有开口。公公感概王大人为官清廉,但人轻言微,自是帮不上王大人,只能在此时照顾一番。

一家人出了大门,回头看着仍挂着王宅的牌匾,王大人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年少得志,平步青云,却也同昙花一般,荣光短暂,可畏是大起大落。王夫人拉着女儿站在门口,眼角湿润,怨吗?怨,可该怨谁。王修柏没有回头,抱着弟弟立于马车边,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大人,再晚些城门就要关了。”跟随的公公小声的提醒着。

王大人收回视线,从手袖里掏出一块挂坠,“多谢公公提醒,在下如今也没什么可了表谢意的东西,还请公公收下。”

公公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挂坠,“日后咱家若是有事相求,王大人莫不能忘记了这块玉。”

“自当记下。”王大人拱手,转身扶着夫人上了马车,再将小儿子和女儿交给夫人照顾,王大人在上车之前再次向公公行了拱走礼,之后王修柏学着父亲向公公行礼,快速上了马车。

公公一直跟着王家几人到了城门口,目送他们出了城,才转身回宫。

出了城,马车跑得便快了起来,他们要在天黑前到达最近的落下地。马车看似很大,可里面坐了大小五口人,便显得拥挤。添丁被马车颠簸醒了,揉了揉眼睛,睁眼便见四周发黑,周身又晃荡,便麻利的坐了起来,眨了眨巴眼睛,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娘,“娘?”

“娘睡着了,添丁靠着大哥再睡一会儿。”王修柏要抱弟弟,却被弟弟拒绝。

添丁摇头又揉眼,打量着四周,然后便猜到,他们这是走了,他,错过了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和宅子告别,怎么说也在宅子里生活了五年。留恋,不安,还有说不清情感交织,他不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那里是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个家,也是记忆最深的地方,以后不论行至哪里,他对那个地方,仍会记忆犹新。也许若干年后,他有机会回到京城,甚至回到那个宅子,但是那时他找不回忘记中的情感。

托着下巴,想完之后,添丁敲了敲头,他是不是太文艺了。摇了摇头,把脑中酸了吧唧的东西甩出去,爬到哥哥身边,“大哥,我们是要去哪?”

“回老家,湘城王村,父亲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大哥是在那里出生的,村里有很多小孩,添丁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王修柏其实已经想不起在村里生活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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