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河流,一叶小舟。
一袭白衣,道人打扮的人负剑立在船头。他微抬头,仰望清晨的天空,神色清冷。
根据卦象显示,阿音的劫难应是与水有关,他沿着这条发源巴蜀的河流走,已经快接近扬州了,却还是没能找到她的半点消息。
想起前几日梦中所见,凌虚阳就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发紧。
红衣白发,腰间挂剑。
阿音的形象与她过去相差的太远了,她的神色也与过去有太多的不同……她眉眼间少了过去的几分欢乐无忧,多了几分茫然。
虽然眉目间有些许茫然,但她顺着那条血路走的时候确是毫无半分顾忌的……
只是一眼,凌虚阳就可判定:她已心生执念了。
只是不知这执念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阿音……
他微微叹着气,将背上的剑取出横放在手中查看……
天空飘起了小雨,雨滴落在剑身上,溅起-点点水花。凌虚阳抬手轻轻的摸去剑上的水痕,心中感觉有几分苦涩:
我的执念是你,而你的呢?
阿音……
你可有在意过我……
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你若将她绑在身边,就不会如此伤春悲秋了,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的软弱无能!】
凌虚阳微微低头看剑,剑身上倒映着他的眼,十分冰冷,严酷,带着几分疯狂。
他面无表情的擦拭着剑,心神早已收回,不再涣散。
【别费力气了,我不会受你蛊惑的。】
【真是笑话!你心神早已不定,还装什么样子!】
凌虚阳并不再理会心中的声音,将手中的剑收回了剑鞘中,然后立在船头看着河面,看雨滴落入水中溅起的涟漪……
———————————“此剑名‘问道’,虚阳,望你一直恪守本心一心向道。”
———————————“弟子谨遵师命。”
———————————“呵呵,这不是命令和要求,为师只希望你能坚守本心,不受……的苦而已。”
师父……弟子终是负了您的期待。
…………
天空暗沉无光,总让他想起那个预示不祥的梦境。
他想起梦境中他拉着阿音对那殿中的另一个阿音所说的话:
“阿音……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不会让现在的你变成这幅样子的。我会……护你。”
而那殿中人给他的回应便是没有回应,她就在那里,微笑着,似乎成了一尊没有灵魂的神像。
阿音……我绝对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
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还活着,我必然会护你……
——————————————————————
某处小镇。
“陈州?陈州?”这傻叫花子又不干活!跑到哪里去了?
躺在稻草堆里睡大觉的人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瞧了瞧后,又悄悄的闭上了眼。
哈哈哈哈,干活!怎么可能?
累死累活才给那点钱,还都要上交,不给买酒,我图什么啊?愚蠢的波斯猫自己干活去吧!反正大爷我不干了!
“你真是好悠闲啊~”
一个声音突然从陈州背后出现,他吓得立即跳了起来,然后便看见了陆辉那张带笑的脸……
陈州:卧卧卧、卧槽……这都能找到?
…………
眼见那叫花子瞬间跳起想跑,陆辉站在原地微笑,掂了掂手中的金色锁链……
…………
陈州脖子上绑着锁链,一脸生无可恋的跟在陆辉的身后,不停的说着:
“反正我不去干活,不去干活,不去干活,死也不去!”
“不去就算了吧。”
前方的人忽然来了这一句,陈州有些呆愣的眨了眨眼:不会吧……这陆扒皮转性了?
然而紧接着,前方人又来了一句:
“反正靠你挣钱,不知得干到何年何月!”
“……你!”
陈州还没说出什么来,头上又挨了一下……瞬间一个大包鼓起……
“安静点!你听着就好!”
陆辉在前方一边走一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