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墨上筠挑眉,示意她可以闭嘴了。
“行吧,”丁镜道,“你有什么吩咐?”
抬眼朝悬崖下方扫了眼,墨上筠淡淡道:“下面那俩,归你了。”
“煮来吃?”丁镜轻笑。
“我更喜欢烤来吃。”
丁镜:“……”
真是没法跟她交流。
也是想不通,分明是她自己过来挖坑的,结果费尽心思挖了这么一个坑,却被墨上筠一脚给踢了下去,捡了个大便宜,而她则是将自己摔得个半死不活的。
醉了。
打量墨上筠几眼,丁镜克制着这不满的心态,直接往地上一坐,如同一尊佛像似的,等着从悬崖下爬上来的俩人。
很快,艾又槐和尚元廷就爬上悬崖。
本来就疑惑上面打手电筒的怎么没了影,他们俩刚一冒出头,就抬眼朝悬崖上方看去,结果其他人没有看到,就只看到“立地成佛”的丁镜。
丁镜盘腿坐着,很随意的坐姿,手里拿着一根树杈,杈在上,她的手搭在上面,在这宁静的夜晚衬托之下,树杈如同利剑一般,而她乍眼一看,俨然成了古时的fēng_liú侠客,颇有一种江湖之人的味道。
月光如水,从正面洒落,照出她那张好看的脸,眼底倒映着清冷的月光,在寒风中似是化作杀气,凌冽而危险,视线一扫过来,只觉得寒风阵阵,一道道剑气迎面扫射过来,让人心生寒意。
——她们俩赢了,怎么还一副输了的架势?
怪人。
倒是不远处的墨上筠,悠闲自在地躺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那闲散的姿态,像极了过来散步游览的游客,眼下还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头顶的夜空。
就差没有哼曲了。
艾又槐和尚元廷从悬崖下爬上来。
刚一起身,艾又槐便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见到柴心妍一行人后,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朝丁镜问:“他们人呢?”
丁镜抬了抬眼睑,像是世外高人一般看了艾又槐一眼,语气正经而神秘,“走了。”
艾又槐一怔,莫名其妙地问:“怎么回事儿?”
“能怎么回事儿?”丁镜瞬间从世外高人身份里脱身,手里抓着树杈,讥讽道,“自然是你们太慢了,他们觉得丢脸,等不下去,就先走了。”
艾又槐愤怒呵斥,“你胡说!心妍不是这样的人!”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去问她就是了。”丁镜冷笑一声,继续道,“只要你们这俩手下败将能丢得起这个脸。”
忽然就被牵扯其中的尚元廷,神色微冷地盯了丁镜一眼。
然而,丁镜却丝毫不在意,坦然跟两人视线对上。
她这么自信的模样,一时间还真让艾又槐和尚元廷有些吃不准。——莫不是真的因为他们输得太惨了,他们没脸待下去才走的?
不然,怎么会丢下他们俩离开?
“哼。”
艾又槐冷哼一声,一副没有将丁镜的话听下去的模样,冷着脸准备走。
然而,在从丁镜和墨上筠中间走过去时,她视线倏地飘到墨上筠身上,闲躺在地上的墨上筠看起来是那么悠闲自在,无端地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故意走近墨上筠,似是不小心一般,抬腿就朝墨上筠的胳膊踩去。
墨上筠看到了,却一动没动,压根没有躲避的趋势。
与此同时,丁镜头疼地啧了一声,手中的树枝倏地摔打过去,狠狠的打在了艾又槐的脚上。
“啊”地叫了一声,艾又槐直接朝另一侧摔倒。
墨上筠从地上坐起身。
这时,丁镜直接站起来,在艾又槐发飙之前,先一步来到艾又槐身边,然后又在她跟前蹲下来。
树杈倒转过来,丁镜抓住树杈的另一端,用杈的那一端抵住艾又槐的脖子。
丁镜冷冷盯着艾又槐,神情带有嘲讽之意,她直截了当道:“大家都不是傻子,长着眼睛呢,耍这种幼稚的小手段,有意思吗?”
举动被戳破,还被反阴一招,艾又槐又气又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