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是车祸的……触发人。”林书南，“我想再见见他，看这回能不能想起什么。”
“好。”我高兴地，“你有这份心，那是最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刘先生。”
刘先生答应了我的请求，但我总觉得他有些不情不愿。通话的最后，他跟我：“明杰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即使来了，也不一定有什么用。”
“我明白。”我，我不太知道“状态很不好”是什么意思，不过难得林书南自己想要去回忆，那总是要去试试的。
到得刘家，我才意识到“状态很不好”是个什么意思，在看见刘明杰的那一瞬间，我又想起了曾经那五个被做了“不可饶恕的事”的女生，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被人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我和林书南走过去的时候，他低着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刘先生叹息着：“他病了，在吃药。”
我轻声喊道：“明杰，明杰！”
刘明杰没有马上回答我，我定了定神，继续喊道：“明杰！”
他仍没有回答我。
“这是药物作用，还是他本身状态就这样？”我问刘先生，刘先生摇头：“我不知道。”
林书南走到刘明杰面前，蹲下身，用尽量温和的语气：“你还记得我吗？”
刘明杰看了他一眼，把脸转向一边，冷冷地：“你别过来。”
“究竟是怎么了？”我问刘先生。
刘先生苦恼地：“医生，有类似于……创伤后应激障碍。他开始是害怕车辆，发展到害怕黑暗，害怕人，什么都怕，我一离开他身边，就算只是去一次厕所，他也会变得歇斯底里，现在全靠着药物维持比较稳定的状态。”
我走过去，声问林书南：“你能想起什么吗？”
林书南：“比起这个，我跟关心这孩子怎么了。”
“应该就是你那事。”我，“那场车祸给他留下阴影了，而那天他来你家，也没能唤醒你的记忆，恐怕使得他更加不安。”
林书南微微皱起眉头，我：“我看，我们还是改把车祸那件事告诉这孩子的父亲。”林书南头。
刘先生听了我们的叙述，却只是叹息：“知道了这些事，于我又有什么用呢？”
“也许专业人士会知道该怎么做。”我。
他头：“也只能去问问看了。唉，这孩子那……”
他的眼睛紧盯着刘明杰，我道：“会好起来的。”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出了门，我和林书南都叹了口气。
“你现在想起什么了吗？”我问。
“暂时还没有。”林书南，“但我有种感觉，我的记忆会慢慢回来的。”
走出一段路，我正想走向公交车站，林书南突然道：“我想去鹿鸣茶馆看看。”
“鹿鸣茶馆。嗯？你知道那个地方？”
“是，突然冒出来的。”他，“好像记得你过，你最近经常到鹿鸣诗社开的茶馆去。”
“不是最近了，以前的事了。”我，“自你出事以后，我没怎么去过，都快忘记里面长啥样了。”
他笑道：“那，今天我们一起去。”
我知道鹿鸣诗社向来是唉玩新花样的，许久不见，鹿鸣茶馆的样子必然和以前不同，我倒是有期待，想看看里面是不是多了些什么。
我们坐一个多时的公车，来到鹿鸣茶馆，刚进门，就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兰姐——！好久不见！”
“嘉木，好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活力满满啊。”我找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我要英式红茶，书南你要什么？”
“跟你一样。”
“你的记忆恢复了？”苗嘉木看着林书南。
“还没有。”林书南，“只是略略恢复了一些。”
“那，你还记得我不？”
“好像是有这么个候一样的人。”林书南。
“猴！”苗嘉木崩溃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印象？！”
林书南非常诚恳地头。
这时，我听见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