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楼大人是相信我的话了,你自己也想起来了。哦哟,想想若不是我来提醒楼大人,楼大人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呢,还跟自己的仇人结为亲家,你想想你泉下的母亲,真是……死不瞑目呢!”
白衣人说到后面的话,语气变得阴狠甚至嘲讽,楼兮瑾顺手抄起一坛酒,狠狠的砸向他:“滚!”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么?母亲从不是这样心怀仇恨的人!她死的时候,叫自己原谅下药的人,叫自己好好的活着,不要想着去报仇。
她才不是那样的人!
白衣人看她眉目上满是戾气,笑出了声音,然后身子一闪,就消失在黑夜里。
楼兮瑾坐在房间里,看着手上的灵位,忽然泪如雨下。白小云知道……是啊,她知道。她记得虞舞生辰的时候,她曾经在路上偶遇白小云,她当时欲言又止的提了一下自己的母亲。
她想说……但是终究没说出来。
为什么都骗她?!
哭得撕心裂肺,楼兮瑾紧紧的抱着牌子。她曾经以为自己最真诚的对待自己的姐妹,她们有什么事情,一定会跟自己说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隐瞒着自己?!
楼兮瑾抱着牌子,天亮的时候,一身难闻的从楼上下来,慢慢的走出刚打开店门的酒楼,二月的关州,雨不断的下着。
这雨似乎就没停过,刚想下台阶,老板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站在楼兮瑾的身边,焦急的问:“姑娘,你要回去吗?”
这一身,加上这状态,怎么回得去?
楼兮瑾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下了台阶,走进了雨幕里。一边走,她一边哭。撑着伞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拿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王府的,抱着一个别人看不大清楚的木牌,她失魂落魄的走进府里,丫鬟们都吓得不行,却又不敢靠近。
最后还是李叔上前来,满脸关心的道:“王妃娘娘……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
楼兮瑾没有说话,像是听不见声音一样的往屋里走,她走了很久,来到自己与宇文烨所住的房间,迟疑了好久,才一脚将门踹开。
屋子里还是那样,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楼兮瑾抱着灵位,然后来到桌子旁,坐下来,看着门口,沉默不语。
李叔看着她,摇了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没办法,他只好去请示余华烟。到底庄妃娘娘是她的婆婆,她肯定会听话的。
将她的反常告诉余华烟,本来闭着眼念经的她手也是顿了一下,然后睁开眼,好久才开口道:“王爷呢?”
“王爷前些日子有事情出去了,快半个月没回来了……”李叔说到这里,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整个府邸的人都知晓,王妃娘娘跟王爷吵架了,王爷走了,走之前还把书房里关于阿暖的一切都叫人收了起来。
包括……他暗地里给阿暖立的灵位,都撤了……这些事情,庄妃娘娘自然不知晓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华烟觉得有些烦躁,为什么楼兮瑾来王府后,就那么多的事情。
“好像是因为阿暖姑娘的事情,王妃娘娘吃醋了,听下人说,王爷晚上睡觉喊的是阿暖的名字……王妃娘娘就生气了,王爷把阿暖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包括她的灵位,然后就出府没回来了。”
李叔这话刚说完,余华烟就很气愤的站了起来。对楼兮瑾的厌恶更加浓重,她眉目里满是怒气。李叔是一直跟着王爷跟庄妃的,对于楼兮瑾,他只是敬重,但是阿暖的事情,他也知晓,他觉得楼兮瑾这个做法太小气了,故而才会全部告诉余华烟。
“走,跟我去看看。”余华烟声音压抑着怒气,随着管家来到楼兮瑾所在的房间,看到她呆滞的坐在桌子旁,怀中还抱着一块木牌。
气不打一处来,她快步走进来,然后二话不说,抬手狠狠的甩了楼兮瑾一巴掌。楼兮瑾被她打得脸偏向了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痛使得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