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们将我公公尊为高尚思玄弘古让皇帝呢,还上册自称受禅老臣诰。我呸,好不要脸!”

“他何曾想过,当他们达成愿望,坐上帝王宝座的时候,我是不是有性命之忧?他又何曾想过,这些年我在南吴杨家,是在什么样的景况下煎熬?他们将我的公公逼死了,还不算了局,还要将我的丈夫杀死,他难道就不替我想一想,今后我要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公主说着话,面上的恨意愈浓,她说着话,将发上簪的凤钗拿了下来,从嘉离得虽远,却看到凤钗的尖端已磨得锐利,还有一层幽蓝的光影荡漾其间。公主将凤钗拿在手上摆弄,忽然吃吃的笑起来:“我要杀了他,我要用爹爹亲赐的这枝凤钗刺入他的咽喉,你看,这上面我是染了剧毒的,只要刺破一点儿皮肉,只要一点点,他就会死的。然后,我再刺自己一下儿,我就可以和我的丈夫在一起了。”

从嘉在一旁听得两股战栗不止,暗想,怪不得芹姑姑每日都是梳着高髻,原来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插上凤钗后,不会刺到自己。

耿先生吸了口气,说道:“你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恩仇之事,宜解不宜结,更不该由此产生恶念。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是以德报怨,放过了他,来生定结福缘。”

公主嘿嘿冷笑道:“我不要来生,只要今世,我这一生的坎坷困苦,便要用这枝钗来了结。”

耿先生轻叹道:“冤孽,冤孽。”她说着话,一双手在公主面前晃了两晃,忽然转过头来,对从嘉的藏身之地说道:“六殿下,请出来吧。”

从嘉颇为尴尬,低着头快步走出,先对公主深深一礼。耿先生嗤的一笑,说道:“你对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见的。”

从嘉“啊”的一声,细看去,见公主双眸闭拢,身体僵直,便如同站着睡着了一般。他刚想伸手碰触,已被耿先生用手一挡,说道:“不要乱动。她适才被我用道术掌控,非得昏睡几个时辰,才能忘记以前所说所做之事”

从嘉觉得奇怪,问道:“你的意思是,方才芹姑姑所说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耿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你今日听到见到的,都不可对你父皇说,你能做到么?”

从嘉抬头说道:“芹姑姑要,要杀死父皇,这怎么得了,若是不说,万一,万一……”耿先生听他说到这里,已经打断他说道:“我不让你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也尽管放心,你父皇的安危,我可以担保。”她说着话,手指轻轻滑过肚腹,说道:“我肚中的孩儿快要出世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麻烦。”

这日清晨,弘冀循例入宫问侯,进门时,却见李璟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撑着头,看情形已是半醉,眼前虽然摊开一卷书册,却根本没看,只是眼帘低垂,仿佛假寐。

弘冀走过去,轻唤道:“父皇。”李璟“唔”了一声,头并未抬起,口中含糊的问了句:“是弘冀,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弘冀看他头发略显蓬乱,面上形容憔悴,心中顿时了然,他一边回答着:“卯正二刻了。”一边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父亲肩头。

李璟身子一暖,心头也热热的,他颇有些感动,握了握弘冀的手,目光也柔和起来。弘冀说道:“父皇一夜未睡吧?酒后易受风寒,还是先躺一会儿为好。”

李璟用手重重抚过自己的面颊,说道:“哪里睡得着?自从公主归省后,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塌实,好象要出什么大事一般。”他示意弘冀坐下,再说道:“我一直觉得,芹儿的眼神中,像是藏着什么秘密,让人猜想不透,却又让人心底生寒。”

他面对弘冀,问道:“以你看来,公主归省到底是为了什么?”

弘冀琢磨着答道:“公主一直不肯回金陵,想必是担心她离开以后,我们会对杨氏一族不利,如今回来,亦是为了此事。”

李璟频频点头,说道:“不错,公主曾多次说过,要我释放南吴杨氏全族。唉,她怎么懂得,那些人是到死也不能放的。”

他话才说完,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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