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依然将脑袋买在沙发里不说话,哭得抽抽噎噎,肩膀一耸一耸的不住的颤抖着。璐璐看着她,半晌叹气:“晓玉,我有一段时候没看到你了,你忙我也忙,但是我现在看着你,真的觉得你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你了。”谌晓玉闻言停止了哭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璐璐又说,“说了你可能不爱听,这半年你还是你自己吗?你忙项目,做生意,和路重庆闹分手又和好,表面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可是你的那股劲头哪儿去了呢?你小时候的那种自信的样子哪儿去了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想不管是一楠哥还是路重庆都不想你,现在这个样子。”谌晓玉止了哭泣,慢慢地抬起脸,沙发对面的穿衣镜里映出了一张脸,红肿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眼神失焦焕散,脸色憔悴苍白,眉心紧蹙,似乎有无限的哀怨。这是她自己吗?璐璐说得对,这是她谌晓玉吗?那个先知先觉,充满自信的谌晓玉吗?她闭了闭眼睛,偏过脸去“璐璐,你别说了,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是的,你难受。可是谁不难受呢,我不难受吗?看着你这路重庆不难受吗?你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去世闹得要死要活的,有没有想过路重庆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他是什么样的心情?!谌晓玉,你太自私了!”……“重庆,我不发对你主动要求回特种部队,可是你要提前和谌晓玉商量,你是结了婚的人,做事情不能冒冒失失的。”路红卫说得平静似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路重庆还是知道他是非常不快。说得是我不反对,其实他想说的意思是这样的事情连我都没商量擅自做主,简直是挑战了他作为哥哥的底线。路重庆怎么听不出来,他只好辩解道,“哥哥,这不是我商量不商量的问题,你我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如山,哪儿是能够商量的?我们只有服从上级安排,所以根本不可是能有商量的余地。”那意思是没有和你商量,没和晓玉商量,现在的的意思是,商量不商量又有关系吗?难道你们不同意就不服从命令了。路红卫听他一派义正辞严,深明大义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严肃地说,“请问路参谋,这是军令还是你的要求?这有本质的区别,你明白吗?”“我不明白,有区别吗?”路重庆依旧是一派无辜,“不管是上级命令,还是我主动请战,既然领导同意了,就是军令,反正没几天军令就要下来了,一切都不再变化了。”擅自做主也好,反正都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你那是逃避!”路红卫犀利地说,直接戳了路重庆的痛处。果然路重庆脸色一僵,眸光底的情绪瞬息万变,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的捏紧了。他哥哥虽然没谈恋爱,可是看人的本事一点不逊色于别人。是的,他是逃避,在确定现在谌晓玉的感情之前,他宁可选择逃避,和和谌晓玉结婚了又怎么样,结婚了并不就意味着谌晓玉的心里就一定只有他一个人。何况邓一楠死了,他的突然死亡放大了他他对谌晓玉的那分情意,也使得晓玉更加从内疚中难以自拔。不是有句话说过吗,你永远竞争不过一个死亡的人。如果谌晓玉把他们放在一个竞争的位置上,路重庆觉得自己是必输无疑。于是做出了选择,从大局,从私情,他都决定要离开。他要让谌晓玉自己去判断。“重庆,我劝你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去考验一个你爱的人,真的,没有人能够经得起考验。”路红卫看着他眼里的波涛汹涌,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路重庆悚然一惊,他这哥哥,这个泰山压顶都不会皱眉哥哥,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他不相信路红卫这么多年真的就过得像是和尚一样,即使身体是和尚,心理也不会是如古井无波吧。可这么多年,他就愣是没听说过路红卫有过什么绯闻。就算是有相熟的女同事,女下属,他都能够做到彬彬有礼,不远不近,不卑不亢。路重庆的好奇心被勾起,“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是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路红卫弯了弯嘴角,自嘲地笑。“是,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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