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车位的时候速度太快,冲出了档位,险些撞到了前面那辆宝马的屁股,路重庆倏然一惊,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喘了一口气,伸手拔了钥匙。医院停车场的管理员咋咋呼呼地冲了过来,敲着窗户,骂骂咧咧:“你怎么停车的?要是把人家的车撞了怎么办?人家那么贵的车,是你一个小当兵的能赔得起吗?”

路重庆阴沉着脸下了车,嘭地一声,关了车门,转身就走,根本不予理睬,那管理员还跟在身后喋喋不休,路重庆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盯着那人,嚣张跋扈地威胁道:“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那姿态张狂暴戾,活脱脱一个花花太岁的狂妄德行。

那老头被他的眼中阴鸷狂暴吓住了,哆哆嗦嗦地张了张嘴,没有再敢吐露一个字。

路重庆看了看周围搭着脚手架的四层楼房,脚下横七竖八的钢筋,水泥袋,,蹙起眉心:又问,“急诊室在哪儿?”

老头脸色苍白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灰色的小楼,没有再敢说一个字。

路重庆笑了一笑,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转身而去,留下那个看车老头呆呆地站在停车场的中间,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步履匆匆地去急诊室,走廊上挤挤挨挨全是人,空气漂浮着劣质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路重庆的眉心越皱越紧,四下里看了一眼,就看见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挂水的谌晓玉挂和她身边站着的邓一楠,他强忍着心头的恼火,从人群中挤过过去。

“怎么回事?”他阴郁地问,并不看晓玉身边的邓一楠。

“没事了,就是刚才晕倒了,这会儿检查已经没事。”谌晓玉虚弱地说,一只手放在腿上。

“没事怎么会晕倒?”路重紧接着又问。

“医生说是低血糖,她感冒发烧,体质太差,所以……”邓一楠在一边说,表情淡淡。

路重庆抬看着输液架,蹙眉问道:“挂了几瓶了?还要多久?”

邓一楠说:“挂了三瓶,这是最后一瓶了。”

路重庆又看了一眼谌晓玉,已经挂了两瓶的水的时间都没有想起来通知我一声,如果不是我主动打电话,那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

路重庆刚想开口,只见走廊三三两两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被人搀扶着,剃着光头,大冷天的,卷着袖子,露出肌肉虬结的手臂,纹着青龙,,衣服上血迹斑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酸腐的臭气,那搀扶着他的那加几个人也是一样的打扮,凶神恶煞地过道上横走。

“让开,让开,没看到这儿有病人吗?”一个剃了青皮的人吆喝道,

重庆蹙着眉,侧了身子避开,却没想到那个被搀扶在中见的人脚下一滑,跌跌撞撞地冲向晓玉。

她身边的来两个人本能地伸手欲挡,还是路重庆身上敏捷,手疾地将那几个人挡道一边。

那几个人眉眼一横,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干什么?想找死?”

“******,活着不耐烦了?没看到这儿有人吗?”其中一个青皮恶狠狠地说,伸出拳头欲冲着重庆挥了过来。

路重庆微微冷笑地:“不好意思,这边也是病人。”抬手轻轻一挡,对方只觉的胳膊肘一阵酸麻,力道大的将他推搡了一个踉跄。

“大哥。”那个青皮捂着胳膊哭丧的脸去看搀扶的光头,那光头眼神阴鸷地打量了一眼路重庆,转头对他呵斥道:“让你别惹事,不听是吧?还不快滚。”又挤出一丝笑容:“对不住啊,我兄弟不懂事。”

说着示意旁边的人扶着他离去。

路重庆冷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目光微沉,再转过脸看着谌晓玉的目光几乎是凌厉:”怎么送到这个医院来?为什么不去总院?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看什么病。马上起来给我走。”

谌晓玉虚弱地靠着在椅背上,看着他弱弱地说:“我有的头晕,你让我先歇一会再走,不去总院了,都说了没事……”

路重庆冷然道:“这里医生我信不过。”

“这是最近的一家医院。”邓一楠淡定地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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