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黼、梁师成二人上了升平楼,便也直来看台,此时楼下开间空阔无人,舞台上倒是有十数宫娥正在演舞。御座之上,一个穿着淡紫色常服、头戴乌纱遮额的青年男子正闷闷不乐的靠坐着,斜眼望着台下舞台,双目无神,也不知在思索双目。
二人上前,便也也行礼拜见道:“见过官家!”
这青年男子,正是当今天子赵官家,单名一个佶字。
这赵官家生于元丰五年末(1o82年),如今正好是三十六岁的年纪,平日养尊处优,如今瞧他模样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相貌而已。
却说赵官家听了动静,却也斜眼来瞧,便问道:“将明,却是来了?”
王黼便道:“官家可是在思还住金钱巷的那位?”
赵官家一听,便也来了精神,便也坐直了身子,问道:“如何?”
王黼便也笑道:“倒也如常,还是在樊楼小唱长短句,樊楼范家也是晓事,不敢夺了那位的行。”
赵官家哦了一声,双眼又自失神起来。
梁师成见了,却是回看了一眼,便有一个小监捧了一卷书法捧上,而后梁师成便也笑道:“官家贺喜,那张先张三影的真迹,终叫咱家寻得了!”
赵官家听了还是没什么动静,小监便也在梁师成的示意下,将书卷展开,但见上面写的乃是一词,曰:“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於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赵官家虽是失神,待展开了书卷之后,自然也是瞧了一眼,便也怔住了,道:“张先的师师令?”
而后突然再次失神,却是口中喃喃道:“师师……师师……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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